聞,顧紅這才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怎么樣?這一次去時家感覺如何?”
方玉相比較就精神一些。
她作息極為規(guī)律,所以早起對她而也不是什么難事。
兩人都跟著走近,方玉順手就將小兮接進了懷里:“一路上你辛苦了,我先幫你抱著吧?!?
顧紅沒有推辭,就是感覺手臂有些發(fā)麻,這突然輕松下來,她眉頭都舒展了不少。
三人并排坐在大沙發(fā)上,顧紅也趕忙回應(yīng)剛才方玉的問題。
“出了一些問題,但是好在處理的還不錯。”
她笑著點了點頭,正要繼續(xù)說別的,原本還神情朦朧的侯英突然坐直了身子:“是你新聞發(fā)布會上的事嗎?那個混進公司里的男人。”
顧紅愣住,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侯英一拍大腿,得意的抬起下巴:“我怎么不知道,我可當(dāng)然知道了。你忘記我是什么人了?”
她朝著顧紅眨了眨眼睛,又順帶晃了晃手機。
“哈哈哈,對,大名鼎鼎的黑客大人?!?
顧紅當(dāng)即了然,也順著她的話,捧著她。
侯英笑嘻嘻的湊上前:“這件事我已經(jīng)和方玉說過了。但是我記得昨天不是才剛把人送進警局嗎?你今天就回來,那審訊結(jié)果呢?”
顧紅則搖了搖頭:“送進警局也算是殺雞儆猴吧,表達一下我的態(tài)度,至少說明雖然我年輕又算個新人,但是脾氣也沒那么好。”
“你是覺得警察那邊審訊不出什么?”
方玉皺了皺眉,瞬間便把握住了重點。
顧紅視線投過去,兩人瞬間對上,就仿佛有一道電流瞬間貫穿了兩人的思緒。
“嗯。”
顧紅點頭。
“我看過你新聞發(fā)布會的直播,似乎提到了‘司慕淵’?你覺得是他做的,對嗎?”
方玉繼而往下推導(dǎo)。
顧紅則搖了搖頭:“不是覺得,是肯定。但是司慕淵這人心思深沉,他派人過來,那就一定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警局是問不出什么的?!?
“不對啊,在你準備報警的時候,那個人不是吼著說要告訴你嗎?”
侯英撓了撓頭,突然皺巴著臉插了一句。
顧紅冷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要的是和我當(dāng)面或者單獨告訴我,我不確定他真的能和他說的一樣老實,我也不確定他的身上有沒有帶著別的東西?!?
“另外,比起相信一個貪生怕死突然變卦的陌生人,我更愿意相信司慕淵的卑鄙和做事滴水不漏這一點?!?
“確實應(yīng)該小心,顧紅這一點做的沒錯?!?
方玉也隨之肯定,面色凝重。
“可是這樣,那豈不是白白讓他鬧了一場?”
侯英皺著眉頭,語氣不快。
“當(dāng)然沒有,經(jīng)此一事,我回國的行程便會被多家媒體關(guān)注,就當(dāng)是提前為秦城之后發(fā)生的事做個預(yù)熱吧?!鳖櫦t勾唇一笑,眼眸閃爍著,“另外,雖然警局問不出什么東西,但是人在警局,不代表我查不出什么東西。”
司慕淵確實心機深沉,可是京城是時家的地盤,他要是做了什么手腳,理應(yīng)來說也沒那么難查。
“那看來還是得等等那邊的消息,你是打算……連帶著司慕淵也一并處理了嗎?”
方玉應(yīng)聲,突然抬眸,直直的對上了顧紅的雙眼。
顧紅沉默了一下,隨后緩緩抬頭,纖細濃密的睫毛顫抖著,多了一絲憂郁:“我出獄之后,對現(xiàn)實格外不滿?!?
這一句讓方玉蹙眉,一下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了,畢竟安慰的話太過匱乏,她也說過太多遍了。
“那個時候我一心只想著照顧好小兮,什么顧家,匡玉瑤,司慕淵,一個一個傷害我的人,我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報復(fù)他們。”
顧紅突然冷笑:“但是他們都賊心不死。我不報復(fù)他們,他們卻反過來要來招惹我?!?
自她出獄,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隨便猜測一下,受益最多的兩個人,一個顧顏,一個司慕淵,也無非就是他們兩個做的。
但是她無能為力,又被生活幾乎壓垮,實在顧不上過去。
可是沒想到,不僅僅只是自己被陷害這一件事。還有她的外婆,她的外婆分明就是被顧顏活生生氣死的!這一條鮮活的人命,她一定要全部還給他們!
她不會放過所有牽扯進來的任何人。
“司慕淵這個人,我出獄之后,他假惺惺的說要照顧我和小兮。厲寒忱不信我是有錯,可是他這個始作俑者,才是罪該萬死?!?
顧紅咬牙切齒,那雙冷淡的眼睛里面冒出寒光,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可是……木德彪的老婆還在他手上。”
方玉猶豫著開口。
侯英撓了撓腦袋:“難不成我們要放棄她?”
顧紅已經(jīng)收斂了回憶,聽到侯英這句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我們是要合法報復(fù),又不是電視上演的要黑化了不管不顧,怎么可能不照顧著無辜的人?”
侯英嘿嘿一笑:“我就說嘛,要是真這么做了,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顧紅了?!?
“想什么呢?!?
顧紅伸出一只手指,點在了侯英腦門上。
短暫的打鬧結(jié)束,她臉上隨即恢復(fù)了正色,連帶的語氣都有些嚴肅起來:“我這次回秦城,就是要盡快處理過去的事情。木德彪的老婆對我來說確實會導(dǎo)致我有些束手束腳,所以我們要最先解決這件事?!?
“你們有什么好的建議和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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