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木夫人只不過是臨時抱佛腳想著給自己圖謀一些便利和舒坦處境,司慕淵沒了聽的興致。
特助在一旁嘖嘖:“沒想到啊……她竟然是這么想的,我記得當初顧紅打她和木德彪從工廠里帶出來還費了不少勁,連許視這個國家級的科研人員都偽裝進去做了幾天苦力?!?
“還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也不知道顧紅知道這女人在背后算計她,會這個什么心情。”
司慕淵揉了揉眉心,垂眸看著監(jiān)控視頻里的木夫人,眼神冷了下去。
不過就是一個耍小聰明的女人。
他將平板鎖屏:“到家喊我?!?
說罷,直接就靠著車后背面小憩起來。
特助當即噤聲,整個人縮在角落,不敢發(fā)出多余的聲音,以免影響了司慕淵的短眠。
而兩人都沒有放在眼里的木夫人,卻突然停住了動作,臉上的焦躁不安也盡數退去。
她抬頭視線上移,定格在墻角,那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無法看到一道閃爍的微弱紅點。
木夫人面目凝重,當即起身在辦公室里翻找起來。
司氏……她當時聽德彪睡前提過一些。
聽說這個企業(yè)近兩年發(fā)展極好,但是每次的時機似乎都有些來路不正。
或許……她能找到什么也說不準。
木夫人咬著唇,腦海中都是白天看到顧紅時的場景。
顧紅小姐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他們一家子好,她也看出了顧紅小姐面對那個厲總的厭惡。她又怎么會背叛她,助紂為虐呢?
木夫人快速的翻動著,實現重點掃過書柜。
這間衣書柜是雙面鏤空的。
對外的里面放著一些精致的擺件,而對內的一面卻放了很多書籍。
她心中不免對這樣的安排起疑。
畢竟這書架上的一排排書,基本上看過去都是嶄新的,減少被翻動的模樣。
驀地,她視線定格。
一本書就仿佛字典一眼,極寬極厚,而且不同于大部分書,書頁上有一些因為被摩擦而泛黃的印記。
木夫人將那連書取了下來,抱在懷中。
指尖剛一摸到側面,果不其然,里面有東西!
她眼睛一亮,將東西拿出,是一封牛皮紙的信封。
這是什么?
木夫人舉在半空中晃了晃。
這信封根本就不曾封口,那里面塞的又是什么?鼓鼓囊囊的。
她心念一動,將手探了進去,摸到了一小疊微厚的紙。
她快速攤開一看,視線最先落在了底部。
那里赫然出現了兩個名字,一個司慕淵,一個顧顏。
她瞳孔一縮。
這個顧顏,她知道!
木德彪曾經和他說過這是一個身份極其復雜的“養(yǎng)女”。
木夫人趕忙放緩心思,仔細專注的將這張攤開的紙,從上到下掃了個遍。
到最后,她緩緩的將這封信封收好,重新塞進書中,眼睛里面還有跳動著的震驚。
一年前,厲氏那一場聲勢浩大的機密竊取案,她也略有所耳聞。
木夫人這才驚覺,原來自己第一次知道顧紅小姐,早在一年前。
她被指竊取厲氏的商業(yè)機密而鋃鐺入獄。
可……一年前分明是……
木夫人伸出手按住胸口的震撼。
這段時間遇到的一切事情,都顛覆了她的認知。
沒想到她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女人竟然也會在這個時候牽扯出那么一樁重大的商業(yè)機密。
而更讓她覺得心驚的,是顧紅。
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比她小了不少的女人,甚至照她這個年紀來說,稱她為一個小女孩都不為過,竟然身上壓了那么多的算計,受了那么多不清不白的苦。
木夫人心頭格外的不是個滋味。
聽說顧紅那個孩子還是在監(jiān)獄里面生下來的。
她依稀記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
木夫人這一刻,心頭熱流涌動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也是一個母親,她也把她的小旭當做命根子。
這一刻,她突然就與顧紅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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