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蔣家在北郊,安插了很多的眼線,難道吳家就不會在路西,買通幾個人嗎?
如果路西沒有吳家的人,這冬菊絕對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吳迪死在路西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蔣道德的腦海里,便開始回憶當(dāng)時,幾個兄弟捆冬菊時候的情景。
不對呀!
捆人的那幾個,都是跟自已出生入死好多年的兄弟了,不可能會有背叛自已呀。
并且當(dāng)初捆人的時候,自已就在旁邊,捆得很結(jié)實(shí),麻繩把冬菊的身體勒出血道子來,這樣的情況上,冬菊還能自已動手解套,除非他是神仙!
既然不是自已動手解的套,那么……。
眼珠晃了晃,蔣道德彎腰撿起了繩索,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氣炸了肺,“喬紅波,是你偷偷遞給她的刀,對不對!”
“我沒有刀?!眴碳t波見真相被戳破,一顆心頓時砰砰砰地跳個不停了,“這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她身上,本來就有刀的!”
“媽的!”蔣道德猛地舉起了槍,“捆人之前,我還干了她一次,她身上啥都沒有。”
“刀,絕對是你給的,今兒個,老子就弄死你!”
就在他扣動扳機(jī)的那一刻,忽然聽到冬菊喊了一聲,“你要?dú)⒌娜耸俏遥麩o關(guān)!”
說這話的時候,冬菊居然閃身,從木房子的背后出來。
喬紅波看到她的那一刻,頓時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不是告訴你,讓你跑嘛,你怎么又回來了!
冬菊徑直走向喬紅波,手腕一翻,露出一把匕首來,遞到喬紅波的面前,“你的匕首?!?
“如果因?yàn)槲遥屇闼?,我即便是活著,也不會安心的?!?
喬紅波將頭,扭向一旁,不再說話。
“你倒是,好膽量!”蔣道德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冬菊毫無懼色地說道,“蔣道德,你殺了我兒子,殺了我弟弟,你們十幾個畜生強(qiáng)暴了我!”
“我冬菊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喬紅波一怔,他心中暗想,這蔣家的人,果然殘忍的很呀!
蔣道德冷笑一聲,“那就等你做了鬼以后再說吧?!?
“我跟你拼了!”冬菊咆哮一聲,直接朝著蔣道德?lián)淞诉^去。
“去死!”說時遲那時快,蔣道德猛地扣動了扳機(jī)。
啪!
一槍打在了冬菊的胸口,然而,冬菊卻直接用身上的蠻力,撞在了蔣道德的身上。
直接將他向后推了好幾步。
“去你媽的!”蔣道德猛地腰身一扭,直接將冬菊甩向已經(jīng)基本上熄火的火堆里。
然而,他卻低估了冬菊的狠!
當(dāng)冬菊被甩的那一剎那,她猛地抓住蔣道德的衣服,將他硬生生往前扯了三四步。
冬菊的身上,本來就有汽油的。
那尚且浸濕的衣服,在遇到火的那一刻,頓時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蔣道德驚恐地大叫起來,“啊,啊你這個瘋婆娘,你給我滾開!”
然而,已經(jīng)葬身火海的冬菊,已經(jīng)抱著必死決心的冬菊,已經(jīng)打算跟這個畜生同歸于盡的冬菊,又豈能輕易放過他?
她就像一個火人,死死地抓住他的身體,不肯撒手。
“去你媽的!”蔣道德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冬菊的小腹上。
噔噔噔。
冬菊跌入火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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