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龍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等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
其實,肥龍哪里認識什么醫(yī)院的人,他只不過是去各個醫(yī)院找了一圈,本來他的就不認識沈光明,找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因為扎傷而進急診室的,所以肥龍這才悻悻地回了家。
“沒找到?”老潘問道。
肥龍苦著臉,搖了搖頭,隨即沮喪地說道,“徒勞無功!”
“那就不找了?!崩吓说吐曊f道,“這段時間,大家都消停一點,千萬不要再搞出什么事情來,吸引警察的目光?!?
“我知道的?!狈数堻c了點頭。
老潘起身離開,刀疤立刻跟在他的身后。
出了門之后,老潘忽然問道,“你那一刀,砸在沈光明的什么位置?”
刀疤瞳孔一縮,訥訥地吐出兩個字來,“肚子上?!?
“我他媽問你,具體什么位置!”老潘眼睛一瞪。
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刀疤指著自已小腹的位置,“應(yīng)該是這里,但是天太黑,情勢又危急,我也就沒太注意。”
老潘挑了挑眉毛,“刀進身體幾寸?”
“五,五寸?!钡栋陶f道。
老潘雙目微瞇,頭微微一偏,“有五寸嗎?”
“應(yīng)該……有,或許有三寸。”刀疤講到這里,再也不敢說下去,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對于你今天晚上的表現(xiàn),我直說兩句話,一句是下不為例,一句是以觀后效。”老潘說完,便上了車。
汽車疾馳而去,刀疤跪在地上許久,才慢慢地爬起來。
拋開這一邊,再說此時的沈光明。
他躺在二院的icu病床上,面色慘白,整個人宛如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雙目失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今夜鬼三出現(xiàn)時候的樣子。
鬼三頭上帶著女人的絲襪,神頭鬼腦地走了進來,“你叫沈光明對不對?”
沈光明去了那家療養(yǎng)院,住的是單間,房間里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別人了,所以陡然地出現(xiàn)一個蒙面的人,沈光明的內(nèi)心緊張到了極點,“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惫砣奔钡卣f道,“我剛剛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你最近有血光之災(zāi),并且這一場災(zāi)禍,會波及到你的家人,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給自已來一刀,所謂天道忌滿,讓自已受一點傷,可保一家人平安,若是不聽我的話,呵呵?!?
沈光明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在一米六三左右,身材瘦小的男人,心中暗忖,這家療養(yǎng)院里難道還收容精神病嗎?
“那你說說看,我有什么血光之災(zāi)呢?!鄙蚬饷饔朴频貑柕馈?
鬼三一怔,心中暗想,這孫子居然還有心情跟自已閑聊,他立刻說道,“你的血光之災(zāi)很嚴重,非死即傷,并且你的老婆還會因為你進監(jiān)獄,你兒子也會因為你的事情,而受到牽連,事業(yè)運破敗,總結(jié)一句話,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便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
聽了他的話,沈光明呵呵一笑,“既然你知道這么多,看來是能幫我化解了?!鳖D了頓之后,沈光明又問道,“需要多少錢才能幫我化解呢?!?
鬼三聞聽此,頓時懵逼了。
他來這里,是逼著沈光明自已動手的,壓根就不是奔著錢來的。
所以,當聽到沈光明這話的時候,鬼三竟然一時間,無以對。
就在這個時候,刀疤沖了進來,他看到鬼三并沒有動手,立刻從他的手里,一把搶過了匕首,直接一刀捅進了沈光明的小腹上,隨即,拔出匕首,轉(zhuǎn)身就跑。
沈光明心里越琢磨越覺得這事兒,蹊蹺的很。
如果說,那個給自已算命的小個子男人,跟后來扎自已一刀的家伙,是同伙的話,干嘛不直接動手,反而要跟自已說那些廢話呢?
如果的不是一伙人,那么算卦的人跑來跟自已說那些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