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帶家屬前往?南方使一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這種問題。一般人得了天下第一鍛的終選賽邀請時,都會詢問關(guān)于四方城,乃至終選賽的事。早前他還以為,鳳莘是葉凌月的侍從??墒潞笙胂?,鳳莘氣質(zhì)尊貴,又豈會是下人。原來是女城主的夫君,南方使追隨四方城主多年,閱人無數(shù),可也鮮少見過這般匹配的年輕男女。對于鳳莘,南方使抱著一種天然的敬畏,所以他忙回答。“一枚四方令,最多能兩人共用。”下之意,葉凌月和龍包包這次前往,可各自多攜帶一人。南方使還通告葉凌月和龍包包,終選賽會在一個月后舉辦,屆時葉凌月和龍包包只需要到四方渡口,自然會有四方城的人前來接應(yīng)。將四方令和一份前往四方渡口的地圖交給葉凌月等人后,南方使就告辭了,他還需要趕往大陸的其他地方,通知余下的終選賽入圍選手。葉凌月等人送了南方使到了城門口。“諸位,四方城恭候大駕?!蹦戏绞股狭笋R,告辭之后,只聽得龍鱗馬馬蹄得得作響,四肢一蹬,竟是直入云霄,不過一會兒,就化成了一個青點,消失在了天際。龍包包目瞪口呆著,半天,才拉著葉凌月的手?!霸陆憬?,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我真的進入了終選賽!”見了龍包包的模樣,葉凌月笑著敲了龍包包一個爆栗。龍包包捂著被葉凌月敲得發(fā)紅的額頭,傻笑著。“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已經(jīng)得了消息,龍四海兩天前,也得到了天下第一鍛的終選賽的邀請。”鬼門潛伏在龍家的密探,已經(jīng)將消息送了過來。那時候南方使還沒到,葉凌月為了不讓龍包包失望,將消息暫時壓了下來。想不到一把琉璃玉扇,也能讓龍望進入終選賽,看來龍家在四方城,也有自己的支持勢力。龍包包聽罷,喜色迅速褪去,他握緊小拳頭?!拔医^不會輸給龍四海的,我要救回爺爺,在天下所有人的
面前揭穿龍四海的真面目。姐姐,我可能需要你幫我尋找一些材料?!饼埌菑埛蹐F子似的小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坝惺裁葱枰惚M管找閻九要,記得機靈點,別被閻九給賣了?!比~凌月明白,龍包包是在準(zhǔn)備終選賽時的靈器。她特意讓龍寶寶找閻九,除了因為地下閻殿的兌換所里,擁有大量珍貴的材料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讓龍包包和地下閻殿建立合作關(guān)系,這對于龍包包和龍氏一族而,都很有好處。龍包包重重地點了點頭,前去找閻九去了,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他必須費勁生平所學(xué),爭取在天下第一鍛上,有最出色的表現(xiàn)。龍包包走后,鳳莘瞅了瞅正拿著四方令,翻來覆去看個不停的葉凌月?!拔沂遣皇堑锰嵝涯阋痪洌阋矃⒓恿私K選賽,是不是也要表現(xiàn)出一些賽前的緊張來。”“參賽的靈器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至于材料,也陸陸續(xù)續(xù)都收集齊了。鳳莘,話說到地下閻殿的兌換所買東西,有沒有內(nèi)部價?”葉凌月參加天下第一鍛的靈器,不用說,就是葉無名也太祖當(dāng)年留下來的那把天階靈器,九龍吟。九龍吟的鍛造草圖,她早就有了,只是早前,由于煉器技藝有限,加之材料極難收集,她才一直沒有動煉制九龍吟的心思。她如今擁有了神秘莫測的灰火,又吞噬了兩種異火,也是時候,嘗試著煉制一次,天階靈器。只是煉制九龍吟的材料,很難找。葉凌月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還是沒能找到全部的材料?!皟?nèi)部價是沒有的,家屬價倒是有的,五折的價格,不過嘛……”鳳莘刻意賣起了關(guān)子來。葉凌月這才想起了,方才鳳莘問南方使時的話,一時之間,遲疑了起來。“不過什么?”“只要你往后喊我夫君,我可以讓閻九以五折的價格出售兌換所的材料?!兵P莘慢條斯理地說道。自打藍彩兒和閻九成親后,兩人就膩味地跟蜜里調(diào)了油似的,整日膩膩歪歪的?!澳镒印眮怼胺蚓?
去的,每次閻九還不忘在鳳莘面前酸一把,說啥他和彩兒認識才多久,就成功把人追上了,連孩子都有了。哪里像是鳳莘,認識人都多久了,這會兒還是待定狀態(tài)。鳳莘聽多了,也冒起了酸水來。哄著葉凌月喊了幾次,偏葉凌月臉薄,怎么哄都不管用。好不容易有了這一次的機會,鳳莘自然不愿意放棄。“臭鳳莘,你敢要挾我,大不了,我自己找去?!比~凌月被鳳莘說得滿面通紅,跺跺腳,不要理睬他?!澳闳羰遣缓?,連小籠包的那份子材料,我也讓人扣下來。”鳳莘不急不慢著。量閻九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啊比~凌月算是發(fā)現(xiàn)了,鳳莘是越來越難搞定了??上胂牒耙宦?,就能得到了個五折的價格,她心里又打起了如意算盤來。她倒是想骨氣點啊,可某人就是算準(zhǔn)了她是個見錢眼開的性子,她和小籠包要的,又全都是頂尖的材料,別說一個月,只怕十年都未必能找的齊,否則當(dāng)初大夏第一方士葉無名也不會傾盡家產(chǎn),才找齊了全部的材料。“夫……君?!钡攘税胩?,鳳莘才聽到了蚊子咬似的一聲。這一聲落在了鳳莘的耳中,卻是如羽毛撩拔般,把他的骨頭都叫輕了幾分。他努力壓制著澎湃的心情,咳了一聲。“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清?!比~凌月急了,伸出了爪子,就往鳳莘身上撓?!八励P莘,你故意的,我都喊了‘夫君’了,你不可以賴賬。”“再喊一次?!薄胺蚓蚓廊朔蚓拧鄙囝^如同被貓咬了般,一下子被攫了去。軟軟濕濕的觸覺,鳳莘的舌一寸寸掃過掃過她的唇,將那一聲甜蜜的呼喚,吞了下去。良久,鳳莘才松開了微喘的葉凌月,寵溺無邊地望著她。“再喊一聲聽聽……”“不喊了,丟臉?biāo)懒?。”“就喊一聲……”這一聲‘夫君’,卻是一輩子,也聽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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