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無賴的話語,從鳳莘嘴里說出來,葉凌月聽著,卻覺得很是滑稽。但最讓葉凌月哭笑不得的時,鳳莘說這話時,一本正經(jīng),表情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見她不再抗拒自己的擁抱,鳳莘長腿一跨,索性將她般抱在了腿上,靠在了床榻上,說起了他和雪翩然的關(guān)系來?!把嫒皇堑m的天女,我幼年時受過傷,有一陣子,都是寄居在丹宮內(nèi)。她那時也才剛進(jìn)入丹宮不久。我小時候的寒癥,比現(xiàn)在還要厲害些,一般人無法照料。也是偶然之下,鴻儒大師發(fā)現(xiàn)她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可以照顧我,就和青帝商量了,讓她來照顧我?!兵P莘的聲音和著屋外花叢中的蟲鳴聲,幽幽說著?!敖妻q,丹宮那么大,還能缺少照顧你的人手?”葉凌月沒好氣著,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里,帶著一股子酸醋味。鳳莘卻是察覺到了,他淡淡一笑,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嗅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拔业纳碜樱话闳瞬荒茌p易碰觸。男子體內(nèi)陽氣盛,碰到我,倒還好些。但女子就不同了。平日不發(fā)病時,還算正常,一旦發(fā)了病,女子一旦碰到我,就會全身冰冷,身中寒毒。雪翩然她是丹宮天女,自小服用靈藥,百毒不侵,是唯一一個,在我病發(fā)時,依舊可以靠近我的人。也是為此,青帝和鴻儒大師才會讓雪翩然,一直照顧我。青帝以為,我這般的體質(zhì),無法正常結(jié)婚娶妻,這才會為了鳳府的香火,開玩笑說,讓我和雪翩然定下婚約。”青帝說時,鳳莘剛繼承鳳府家主之位,他彼時事務(wù)繁忙,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時間一久,丹宮和宮里的人,就理所當(dāng)然覺得,兩人是未婚夫妻。只是鳳莘本人,確實是從未親口答應(yīng)過,也從沒和雪翩然有過任何親密之舉,他的心目中,雪翩然更像是一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和從律、青碧等人,沒什么差別。“膩煩你方才說,尋常女子無法碰觸你,可
是我照顧了你好幾次,一直沒事???”葉凌月這才明白了過來,心中舒坦了不少,可又覺得很是奇怪。她也記得,上一次,在夏都鳳莘病情加重時,替他端茶送藥的侍女,只是碰觸到了鳳莘,就凍了個不輕。可葉凌月和鳳莘……兩人不僅是同床共枕過,方才還……葉凌月想到了早前鳳莘的那個吻,面上一紅,不敢再直視鳳莘?!澳闶莻€例外。我初遇到你時,也覺得很奇怪,雪翩然不怕我的寒氣,是因為她自幼服用的丹藥,改變了體質(zhì)。而你,似乎是天生不畏懼寒氣。甚至,我還覺得只要是抱著你,體內(nèi)的寒氣就會安靜許多?!兵P莘柔聲說著。其實,剛才他假裝寒癥發(fā)作,倒也不完全是假裝。看到葉凌月一臉絕然,要離開的情形,他覺得體內(nèi)的寒氣驟然加劇,直到葉凌月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將她摟在了懷里時。手里抱著她,心一下子也滿了,他覺得,體內(nèi)的寒氣被壓了下去。“甜蜜語,”葉凌月還有些小氣憤,小聲嘀咕了一聲。“那個雪翩然長得很美,又是丹宮的天女,是個男人都會動心。你居然一直沒心動,鳳莘,你該不會是因為寒癥,影響了某部分的功能吧?”說著,她就掙扎了下,想要脫開鳳莘的手臂。被他這般抱著,葉凌月渾身都不自在。鳳莘一聽,抬了抬眉,將她往回一扯,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诹松砩?。這一坐,葉凌月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身下,有個硬硬漲漲的東西,正抵著她的臀。葉凌月的臉再次紅的如柿子似的?!傲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質(zhì)疑一個喜歡你的男人,某方面不行?!兵P莘不急不慢地說道?!八励P莘,你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居然學(xué)巫重的壞毛病?!比~凌月直覺反應(yīng),鳳莘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邪惡的話的,一定是巫重那小子,當(dāng)暗衛(wèi)就算了,居然還亂灌輸給鳳莘各種不良的
思想。虧她上次還覺得,巫重也不是那么討人厭了。身后,摟住自己的那雙手,忽的一緊,鳳莘的臉沉了下來,仿佛巫重這個名字,是他最大的避諱?!傲柙?,你……喜歡巫重。”沉吟了半天,鳳莘才幽怨地問了一句?!跋矚g巫重!鳳莘,你開什么玩笑。就算世上只剩一個男人了,我也不會喜歡巫重的?!比~凌月本還一臉的尷尬,聽到鳳莘這么一說,渾身直冒雞皮疙瘩。鳳莘那張美麗不似凡人的臉上,立刻雨過天晴,笑得分外明媚。可他忽的臉一僵,囁嚅著?!爸皇R粋€男人……你也不選巫重,那萬一某天你發(fā)現(xiàn)巫重并非你想象的那樣,再或者說我和巫重如果并非你想得那樣……”鳳莘的心中,那叫一個糾結(jié),凌月不喜歡巫重那是好事,可巫重某種意義上,就是他?!傍P莘,你今晚怎么怪怪的。巫重那種人做暗衛(wèi)太危險了,找個機(jī)會,你還是把他給解雇了吧。”葉凌月很無良地建議道,為了防止可能被巫重聽到,葉凌月還很小心地附在鳳莘耳邊說道。她的發(fā)梢,輕輕拂過了鳳莘的臉頰,柔軟的身軀,貼在他的身前。鳳莘心中一蕩,聲音有些嘶啞,原本就已經(jīng)一片火熱的某處,變得如烙鐵一般。葉凌月嚇得連忙跳開了,嘀咕著。“我乏了,你也快些去睡吧。明日……我們明日再見?!彼蛔吡恕xP莘起了身,有些局促地打開了房門,叮囑了她早些休息,急急走了出去。他也怕自己再待下去,做出更加逾禮的事來。在沒有確切的名分前,他不會碰她。在院落里,站了許久,等到身體內(nèi)那股蠢蠢欲動的熱意,一點點散去??粗姆績?nèi),燈火熄滅,鳳莘才慢慢轉(zhuǎn)過了身,對著寂寥寥的夜色,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來吧?!薄傍P三……”假山后,從律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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