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宏兒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算是我們想要報仇,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甭遒F妃容顏憔悴。夏侯宏死了,她只覺得萬念俱灰?!八梢愿嬖V我們,宏兒究竟是怎么死的?!标慀櫲逯钢且活^九階靈蟒的尸體。尸體又怎會說話?因為疑惑,洛貴妃連哭都忘記了。陳鴻儒說罷,神識一動,只見他的額頭上,那一個血紅色的鼎印,忽然破額而出,化成了一個血色的大鼎。那鼎和葉凌月的鼎印化為乾鼎時,情形很是相似。只是和葉凌月的乾鼎不同,這一口紅色的鼎里,沒有神秘莫測的鼎息。這就是金烏老怪所說的,方士突破到方尊后,用自己的精神力,煉制而出的實鼎。陳鴻儒的這一口鼎,名叫做“朱紅雪”,是一件堪比天級靈寶的寶鼎。“朱紅雪”一出現(xiàn),一片血光就將那一頭龐大的九階靈蟒吸入了鼎中。鼎里面,冒出了黑紅相間的火焰,不過是一會兒工夫,銅皮鐵骨,連刀槍都難入的九階靈蟒的肉身,就被那黑紅相見的火,給燒成了森然的蟒蛇白骨。隨著血肉被煉化,從蟒蛇白骨里,散發(fā)出了一絲絲元力。那些靈力,匯聚在的半空中,只見空中出現(xiàn)了一片蜃影??吹搅四球子皶r,洛貴妃驚呼出聲。陳鴻儒也是微微變了臉。輪回劫,而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輪回雙生劫,難怪九階靈蟒的肉身,會被直接擊潰。那蜃影里,出現(xiàn)了夏侯宏,還有九階靈蟒,以及幾個人的身影。夏侯宏的求救聲,以及最終墜入了無邊的地壑里,那一幕,都完整呈現(xiàn)在陳鴻儒和洛貴妃的眼前。最后的一幕,是聶風行和葉凰玉爬出蛇腹,葉凌月告知聶風行夏侯宏的身世?;糜跋Я恕D且患荦嫶蟮纳吖?,也一下子炸開了,化為了粉末。亡魂記憶,北青陳鴻儒的獨門精神功法??梢酝ㄟ^“朱紅雪”的煉化,將尸體在死亡前后,一刻鐘的記憶,再次呈現(xiàn)出來。
難怪九階蟒的靈核不見了,看來是被那兩名突破了輪回劫的大夏將領給吞噬了?!叭~凌月,是她,是她害死了宏兒?!蹦慷昧诉@一切后,洛貴妃的臉,極度扭曲。如果不是葉凌月見死不救,她的宏兒根本不會死?!叭~凌月就是大夏的那位新任丹都掌鼎?”陳鴻儒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早前威逼魏老方士的,也正是這一位葉凌月。“就是那賤人。大人,那賤人也是害死窈嬪,讓宏兒失了太子之位的罪魁禍首。你一定要替宏兒報仇?!甭遒F妃哭了起來。她的哭聲,讓原本就心情郁悶不已的陳鴻儒更加煩躁了?!皦蛄?,本座自會有主意。宏兒的身世已經(jīng)曝光了,你再呆在大夏也已經(jīng)不安全了,立刻返回北青。記得,返回北青后,你只能住在丹宮,其他地方哪里都不準去,更不可有任何異動?!闭f罷,陳鴻儒一拂衣袖,消失了。“大人!”洛貴妃聽罷,驚魂未定。大人這話的意思,是要將她暫時囚禁起來?可是若是不回去,等到聶風行等人回到夏都,她與人通奸的事被發(fā)現(xiàn),她也只有死路一條。想到了這些年,自己享受的榮華富貴,全都因為葉凌月那個賤人,毀于一旦,洛貴妃的心中,怎一個恨字了的?!叭~凌月,早晚你會死在本宮手中。”洛貴妃當晚就收拾了財物,在聶風行和葉凰玉趕回夏都之前,倉惶逃離了夏宮。三日之后,聶風行和葉凰玉返京。夏帝親自召見兩人進宮。只是讓葉凰玉奇怪的是,夏帝并沒有在金鑾殿上召見兩人,而是選擇在御花園傳召兩人。夏宮的御花園里,夏帝設宴,與皇后一起款待兩位在西夏平原立下大功的功臣?!皡⒁娀噬?、皇后娘娘?!甭欙L行和葉凰玉拜見了夏帝和柳皇后。畢竟是第一次進皇宮,葉凰玉還有些不自在,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捌缴恚仁窃诤髮m,就無需那么拘謹了,來人啊,賜座?!毕牡垡驗?
夏侯宏的事,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也只有在看到了兩名功臣時,才有了些笑意。尤其是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聶風行,夏帝眼神中,還有幾分感慨之色。才剛坐下,就聽夏帝唏噓道。“風行,你這小子,若是朕這次,不傳召你來述職,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呆在西夏那地方,不回來見我這個舅舅了?”語中,滿滿的都是抱怨。舅舅?葉凰玉聽著一驚?!笆ド希L行不敢,只因西夏一帶,獸亂頻繁,軍務在身,實在無法脫身,還請圣上和太祖母見諒?!甭欙L行解釋道,說罷,還不忘偷偷看了眼葉凰玉。后者果然是一臉的詫異,用眼神詢問著,他和夏帝,究竟是什么關系?!拔业哪稿翘蟮呐畠海彩鞘ド系慕憬?,她嫁給了我的父親……也就是冠武侯?!甭欙L行輕聲地解釋了起來。冠武侯,那不是四大貴族侯之一?這個驚人的消息,是葉凰玉始料未及的,她手中的酒杯,忍不住一抖,酒水灑了出來。“臣該死。”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后,葉凰玉連忙起身,下跪謝罪?!安坏K事,不礙事,葉愛卿也是第一次進宮,有些驚慌,也是在所難免?!绷屎笤谝慌院蜌獾卣f道。她說罷,和夏帝互看了一眼,帝后眼中,都有些詫色。雖說聶風行是夏帝的侄子,可兩人年紀相差不多,聶風行可算是夏帝從小的玩伴。尤其是夏帝,他雖然是聶風行的這個侄子,自小就是調(diào)皮搗蛋的性子,而且為人高傲,就連對上冠武侯老爺子,都是吼來吼去的。聽說他在西夏的虎狼軍里,也是出了名的黑臉包公,對自己的兵士,動輒就是咆哮怒罵的,可是今日怎么對著自己的一個副將,輕聲細語的,很是呵護,這不是轉(zhuǎn)了性了。聶風行也是小心翼翼的,他其實早就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葉凰玉了,只是一路舟車勞頓,他都沒有找到機會告訴葉凰玉??此哪樕?,好像很不高興,聶風行不由忐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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