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然眼眸冷淡,對著趙秀蓮說:“如果大師真的有神跡,他不會允許有人對他不敬?!?
“反之,則證明那所謂的大師,根本沒有神跡。”
“這就是,上帝悖論。”
輕飄飄的幾句話,無形之中把趙秀蓮的臉打得噼啪作響。
在場其余親戚瞪大了雙眼看著霍星然。
“我沒聽錯吧?”
“剛才竟然是星然開口說話了?”
“之前不是說……他生活不能自理,是個傻子嗎?”
“不可能啊,傻子哪里知道什么上帝悖論?就連我剛才都是第一次聽?!?
“不過,他說得有道理啊。如果對方真是大師,怎么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追著打?”
霍星然孔雀開了個屏后,便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書,壓根不搭理其他人的議論。
沈微微挑眉,緩緩開口。
“讓各位見笑了。我們家星然啊,平時就喜歡看看書,寫寫編程什么的?!?
“他不太喜歡跟蠢貨交流。”
“以前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她溫溫柔柔的一句話,暗諷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傻.逼。
他們氣得面面相覷,卻又無力反駁。
這時,霍玉良急忙從人群里鉆出來,走到趙秀蓮面前呵斥。
“夠了!”
“好端端的一場家宴,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趕緊把那勞什子大師請出去。今天是家宴,不歡迎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玄明子瞧見架勢不對,早就想跑了。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就被沈攔了下來。
眼前這個女人氣質(zhì)非凡,臉上還掛著一絲溫柔的笑,看似對誰都很友好。
可是她眼神卻暗含殺意,讓他無端打了個冷戰(zhàn)。
“玄明子,大師?!?
“既然今天我們沒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那就麻煩你把錢退回給我們?!?
玄明子臉色一僵,氣得差點(diǎn)跳起來罵人。
“你兒子剛才差點(diǎn)把我打死,我沒讓你們賠錢就不錯了,你還敢找我要錢?”
“再說了,那錢也是你婆婆給的,關(guān)你什么事?”
沈面色不改:“我婆婆不過是一名普通職工,退休金一個月也不過一萬。光憑她自己哪里請得起你這位大師?!?
“她拿來請你的費(fèi)用,不還是我們給的嗎?”
這狗屁的大師,竟然敢當(dāng)眾刁難她?
那她可不會輕易放過。
趙秀蓮卻斬釘截鐵地開口:“玄明子大師不是騙子,我不準(zhǔn)你這么不尊重他!”
玄明子也著急開口:“你們有證據(jù)嗎?就說我是騙子?!?
“當(dāng)心我告你們誹謗!”
一直沒吭聲的霍宴行,突然開口。
“誰說,沒證據(jù)?”
眾人聽后,表情十分詫異。
霍宴行今天這一舉動,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沒給自己親媽留面子。
幾秒鐘后,洛青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了屋內(nèi),將一沓文件遞給霍宴行。
“霍總,這是您要的資料,我已經(jīng)全部整理妥當(dāng)?!?
霍宴行拿著拿沓文件,念出上面的文字。
“玄明子,原名霍光,早年間是城南小鎮(zhèn)的剃頭匠,后來因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抓入獄……”
“曾用玄真道長的名義招搖撞騙,三年前,你因詐騙村民高達(dá)八十八萬,再次進(jìn)入監(jiān)獄,被判八年。”
“半年前,你才剛出獄。怎么,又想進(jìn)去了?”
玄明子臉色大變。
雙腿突然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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