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樣?”方語然回到了樓上。
方知意看著她:“重要的是你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我突然覺得釋懷了?!狈秸Z然做出了一個擁抱太陽的動作。
“他們絕對沒有那么容易搞定,你信不信?”方知意笑了。
“那怎么辦?”方語然有些茫然。
“嘿嘿。”方知意伸了個懶腰,“我說過,對待一些不知悔改的人,有機(jī)會就要摁死。”
方才還鎮(zhèn)定的方語然看著眼前的爸爸,有些猶豫:“爸,那畢竟是媽,還有哥哥們,你...會不會太絕情了?我已經(jīng)不恨他們了,真的。”她以為方知意是因為她的遭遇如此痛恨那幾個人,“就別跟他們計較了,算了。”
方知意抬頭看向她:“語然,你記得你剛考了駕照的時候那件事嗎?”
方語然回想起來,那是她剛拿到駕照,方知意一點臉都不要的找吳老板“借”了錢給她買了輛代步車,他說往年都很少有機(jī)會親手給她禮物,但是這次一定是他親手給才行。
方語然很高興,高興得都流出了眼淚。
只是當(dāng)天就出了問題,方語然小心翼翼的駕車溜達(dá),就看見一個老人突然在距離幾米的地方摔倒,她沒有多想,下車就扶起了老人,還用自已的車把老人送去了醫(yī)院。
原本以為做了好事的她等來的是老人子女的糾纏,他們說她撞了人要賠錢。
“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扶?”那對男女極其蠻橫。
方語然從慌亂中鎮(zhèn)定下來,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方知意,但是手里的電話沒有撥出去。
她要學(xué)著自已解決。
通過求助附近的幾個商店,方語然用兩百塊買來了一段足以證明自已清白的視頻,面對視頻,那對兄妹才憤憤閉上了嘴,不情不愿的讓她走了。
當(dāng)天她給方知意說起這件事,方知意還夸她懂事了。
“那件事怎么了?”方語然問道。
方知意伸了個懶腰:“那時候你總是不自信,我也不想老插手你的人生,打擊你的自信,但是今天的事情你處理得挺好...”他在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千塊錢和一張銀行卡遞給方語然。
“這是?”方語然有些懵。
“你做錯了兩件事,你給那老人墊付的一千塊醫(yī)藥費(fèi)沒有要回來?!?
“我...怕他們不給,又要繼續(xù)鬧,就自認(rèn)倒霉了。”方語然有些委屈。
“另外一件就是,你手上有了證據(jù),就不應(yīng)該放過這種敗類?!狈街庵噶酥改菑堛y行卡,“我找你要了監(jiān)控片段,然后讓律師以你的名義起訴了那家人,你知道嗎,從執(zhí)法人員到醫(yī)生護(hù)士都勸我算了,但是我沒有管他們,我就是要告他們一家敲詐勒索?!?
方語然的嘴巴張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方知意。
“后來啊,這個罪名有點牽強(qiáng)了,不過律師要回來五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賠償,喏,就在卡里,我本來還想留著當(dāng)零花錢的?!狈街鈬@了口氣,“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說算了就行的,像是這家碰瓷的,就因為他們,大家遇到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沒人敢?guī)兔Γ切┤藙裎业乃懔?,就是變相在助長這些人的氣焰,這次不成他們依然敢干下一次,既然遇上了,就要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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