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好。
周自衡自己送上門了。
偌大的客廳里,江父江母并肩坐著,對面坐著周自衡。
不過,江家沒有半點待客之道。
兩個長輩臉色鐵青。
江母哼了一聲,問,“周自衡,我問你,那個林聽到底怎么回事?她是準(zhǔn)備腳踏兩只船不,既要吊著你,又要吊著我兒子不成?”
江母一直就不怎么喜歡林聽。
兒子江遇向來乖巧懂事,他們老兩口說什么,江遇便聽什么。
從不會和他們老兩口起任何的爭執(zhí)。
可是自從林聽上高中,他們發(fā)現(xiàn)兒子和林聽偷偷摸摸在談戀愛后,兒子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們爭吵。
平日里他們和兒子相處融洽。
就因為林聽,經(jīng)常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
所以林聽一直不受江母喜歡。
現(xiàn)在江遇為了這個女人,套現(xiàn)了林江醫(yī)藥兩千個億的資產(chǎn),簡直為了這個女人神魂顛倒的地步了。
江母還能喜歡林聽?
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你,周自衡。明知道柚子是江遇的女兒,明知道林聽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你還要橫插這么一腳,你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就算江父江母不喜歡林聽嫁給江遇,也不容易這個叫周自衡的男人,搶自己兒子的女人。
江父江母再沒有禮數(shù),傭人還是端來了一杯茶。
這時,傭人將茶杯,恭敬地遞到周自衡的面前。
茶盞落在周自衡的掌心,他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江母的臉上。
似淬著一道寒光。
哐當(dāng)一聲。
茶盞輕輕擱在旁邊的邊幾柜上。
明明很輕的磕響聲,卻像是有一道重雷擊打在江母的胸口。
男人緊崩的面色和鷹隼般的目光,讓江母的數(shù)落和指責(zé)聲,停下來。
胸口被震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看著周自衡。
聽說這個周自衡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兄弟也敢殺,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敢囚禁。
她說話的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收斂點?
江母忽然變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小聲道,“就算你喜歡林聽,也不應(yīng)該當(dāng)?shù)谌哐?。還有那個林聽……”
“江夫人母家最近在競爭是個ai研發(fā)項目?”
“……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指尖在桌面輕扣。
明明聲音極卻,卻震得江母胸口一顫,“你,你別對我弟弟動手?!?
周自衡鷹隼的目光,越發(fā)懾人。
旁邊的洛高提醒道:“林小姐是我家家主光明正大追到手的女人,也是我周家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江夫人再敢在背后說她半個不字,江夫人母家的這趟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不想倒霉,就管好你的嘴。”
“還有,我今天專程登門拜訪,是要告訴你們,江遇已經(jīng)死了?!?
隨即,又道,“還有,江遇將我周家當(dāng)家主母非法囚禁在島上長達(dá)半年之久?;伫i城時遇到了水龍卷,又遇到了海盜,他是死于海盜之手。如果二位膽敢將江遇的死,算到我家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的頭上,那么二位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周自衡,這才淡淡開口,“二位長輩,節(jié)哀!”
該警告的也警告了。
該安慰的也安慰了。
男人從沙發(fā)上起身,轉(zhuǎn)身離開時,頭也不回。
留下江遇父母二人,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他剛剛說什么,他說我們的兒子死了?老江,你聽到了嗎?”
“阿衡?”剛剛踏入周家客廳的江書臣,撞見了正準(zhǔn)備離開的周自衡,“江遇的事情,你告訴我四叔四嬸了?”
周自衡面色冰冷,“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別扣帽子?!?
說完,男人長腿一邁,冷冷離開。
江書臣大概明白了,周自衡是怕四叔四嬸把江遇的死,怪罪到林聽身上。
所以前提來打個招呼,給予警告。
確實如此,四叔四嬸向來不喜歡林聽。
所以幾年前林聽入獄的時候,四叔四爺巴不得她多判幾年。
“書臣,你告訴四嬸,那個姓周的說的不是真的。江遇怎么可能死?”
江書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四叔,四嬸,節(jié)哀!”
偌大的客廳忽然變得異常安靜。
江父江母慌了神,對望一眼,誰都不肯相信這樣的事實。
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唇齒顫抖著,久久發(fā)不出聲音。
打破這陣異常的安靜的,是江書臣。
“四叔,四嬸。原本周自衡已經(jīng)準(zhǔn)備和林聽結(jié)婚了,是江遇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集團(tuán)挪走兩千億的現(xiàn)金流,買下了好幾個小島嶼,把林聽囚禁在了那里?!?
“江遇的事,和林聽沒有關(guān)點關(guān)系?!?
“如果他的處事風(fēng)格不是如此偏激,也就不會死在回鵬城的路的?!?
“小聽的命已經(jīng)夠苦了,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件事情怪罪在小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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