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池嬈也是這樣對那個私家偵探的。

霍正霆胸口忽然一陣惡心涌上來。

他站起來，快步朝衛(wèi)生間走去，掀開馬桶蓋，就吐起來。

直吐得天昏地暗，最后吐出黃黃的膽汁，沒得吐了，才停下來。

他按了按鈕，把嘔吐出來的臟東西沖掉，吃力地站起來，走到洗手盆邊，打開水龍頭，漱了漱口。

捧起一捧涼水，沖到臉上，想讓自己清醒點。

等他抬起頭，剛要出去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前一張白白的臉，是貼著面膜的顧鳳驕。

她手里端著一杯溫水，遞過來，冷冰冰地說：“快拿著！”

霍正霆接過來，喝了一口，水不熱不涼，溫度剛剛好。

顧鳳驕撕掉臉上的面膜，扔進垃圾桶里，打開排氣扇，讓衛(wèi)生間的味道散得更快一點，兇巴巴地說：“我給醫(yī)生打過電話了，你趕緊的，給我去床上躺著，萬一死在我家里，晦氣！”

霍正霆沒動，沉默地看著她。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仔細看過她了。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她老了很多。

即使再怎么保養(yǎng)，皮膚也松了，眼角有細細的皺紋和眼袋，兩鬢間夾雜著白發(fā)。

他想起三十多年前，那時候，她也是明艷溫柔的一個女子。

結(jié)婚那晚，她費力地脫掉禮服，笑著對他說：“雖然你我是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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