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動(dòng)不動(dòng),也不搭腔。
他對(duì)上我一雙固執(zhí)深沉的眼眸,搓得更用力,“真出差了,我在江城開會(huì),聽上面特派他到源城公干?!?
我扯出一絲笑,“那趙凱也出差了嗎,不是躲我嗎?”
老賀翻臉了,“你不信我?。俊彼钢录苌系闹品?,“我有光榮的使命和職責(zé),我能誆你嗎?!彼捯粑绰?,我的電話也通了,我當(dāng)著他面問程澤,“你爸爸在源城嗎?!?
“在。”他打趣我,“你要去拜年啊?”
我直白說,“程老先生能查一下馮斯乾在源城嗎?!?
老賀當(dāng)即站起,“韓卿你——”
程威在源城是呼風(fēng)喚雨的大人物,哪怕馮斯乾被刻意藏起來,程威查下落都輕而易舉。
我懷疑他出事了,江城湖城在聯(lián)手隱瞞我真相。
程澤靜默片刻,“馮斯乾在源城,昨晚和當(dāng)?shù)氐亩咽殖燥垼谖腋赣H包廂的隔壁。”
我蹙眉,下意識(shí)看老賀,他沒那么緊張了,坦然直面我的審視。
程澤漫不經(jīng)心翻文件,“你有任何需要,也可以找我?!?
我說,“沒需要,始終聯(lián)系不上而已。”
他很冷靜,“也許有保密任務(wù),別讓他分心了?!?
程澤不聞不問,壓根不像平常對(duì)我的關(guān)心態(tài)度,冷靜得很詭異。
我心不在焉掛斷,以馮斯乾的身手和決斷力,被暗算發(fā)生意外的概率確實(shí)很低,老賀俯下身,“現(xiàn)在安心了?”
我點(diǎn)頭,他勸我,“回去帶孩子,等信兒?!?
正式開庭那天,江城下著大霧,我從沒見過那樣濃烈慘淡的霧,整座城市仿佛籠罩在一片深淵中。
由于仇蟒和林宗易的生意橫跨江、濱、云、闌四城,牽扯其中的各界人員甚廣,為最大限度降低輿論影響,不公開審理。
蔣蕓拿到第一手消息,她交往的新男友是一位離異的部門主任,這方面有門路。
我得知結(jié)果在傍晚,客廳里的壁鐘正好傳來七下鐘聲,我心口堵得慌,盯著屏幕的來顯遲遲沒勇氣接通。
吳姐聽見鈴聲,從廚房探頭,“太太,是您的電話?!?
我回過神,貼在耳邊,“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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