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cè)臥,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傾瀉在床沿,“還生氣嗎?!?
他系著腕表帶,“沒時間生氣了?!?
我翻身下床,“怎么沒時間啊?!?
他沒回應(yīng)。
我洗漱完坐在梳妝臺前涂面霜,往常馮斯乾不不語便離開,我很少送他出門,也沒興致學(xué)習(xí)其他女人幫男人搭配衣服煮早餐,除非捅了天大的簍子,刻意裝賢惠討好他,他反而不適應(yīng),認(rèn)為我又闖禍了,我索性戲都不演了。
“你不上班啊?!?
他說,“上?!?
“那還站著干什么?”
他透過鏡子,意味深長審視我,“妻子送丈夫上班不是分內(nèi)之事嗎。”
我瞥他,“我是你妻子嗎?”
走廊陽光正濃,照在馮斯乾雪白的襯衫,像鍍了一層金,虛幻而不真實,他下頜的胡茬刮得不干凈,氣韻更成熟了,形容不出的英氣俊朗,“事實夫妻?!?
我嗤笑,“少美化了,是非法同居?!?
他皺著眉,也笑,“胡說什么。”馮斯乾雙手插在口袋,斜倚著門,“女人很麻煩?!?
我繼續(xù)涂頸霜,“嫌麻煩,你打光棍啊?!?
“尤其是你,愛花錢,脾氣臭,蠻不講理?!彼易邅恚捌鸹瘖y臺上的瓶瓶罐罐,我一把奪過,“我沒用你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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