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煮好面,吳姐招呼馮斯乾去餐廳,他發(fā)現(xiàn)我穿著圍裙,停在最后一級臺階上,“誰煮的?!?
吳姐說,“韓小姐連給馮冬喂奶都懶得喂,給您煮面了?!?
馮斯乾面目冷清,“下毒藥了嗎?!?
我莫名感覺好笑,我給林宗易煮飯,他懷疑我下藥,馮斯乾也照樣懷疑,看來我平時作惡多端,偶爾賢惠一回。根本無法抹平他們的陰影。
馮斯乾走過來,我喜滋滋介紹,“我用吳姐燉的牛肉切塊,用吳姐熬的肉湯做底,用吳姐搟的面條——”
“全是吳姐的?!彼驍啵裘碱㈨?,“你干了什么?!?
我開心鼓掌,“我負(fù)責(zé)下鍋和調(diào)味啊?!?
他相當(dāng)滿足,又故意帶點冷笑,“用你多此一舉嗎。”
我賭氣坐下,馮斯乾吃飯一向很斯文,極少狼吞虎咽,也幾乎沒聲響,這次很快吃了大半,鼻梁浮著一層細細的汗珠。
我沒好氣,“好吃嗎?!?
他無動于衷,“不想回答?!?
我倏而笑出聲,托腮看他,“你在車?yán)镎f我嘴硬,世上嘴巴最硬的分明是你?!?
馮斯乾撂下空碗,湯底也一滴不剩,“下次別煮了,難吃?!?
我追上他,“那你還吃光了?”
他又回到書房,“我不愿浪費東西。”
晚上我鍥而不舍對馮斯乾進行了絕殺技,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趁他不注意關(guān)掉壁燈,他正在審閱文件,突然沒了光亮,他打開臥室門,“是停電了嗎?!?
吳姐在樓下收拾,“先生,沒停電呢?!?
“你喊什么呀——”我一推,門合攏,我反手鎖上,蔥白如玉的指尖搭在馮斯乾肩膀,帶著沐浴的香氣掠過他側(cè)臉,“是我的美,讓今夜的燈火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