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巴了一路，終于肯開口。

馮斯乾的衣服也濕了，他解著襯衣紐扣，“在嬰兒房睡覺?！?

我淚眼汪汪攤開手，他清楚我的意思，好半晌，他命令何江，“把馮冬抱來。”

馮斯乾解開所有扣子，精壯緊實(shí)的胸口完全敞露，在床邊坐下，注視著我。

我蜷縮不語，可憐極了。

他伸手，掌心包住我涼浸浸的臉蛋，“韓卿，今晚是我永遠(yuǎn)不想再回憶的一晚。”

我看著他。

他再度擁住我，吻我眼角的淚痣，“把你揣進(jìn)口袋里，隨時(shí)帶在身邊就好了。”

我笑了一聲，“那你不厭煩嗎?！?

他沉思了一會(huì)兒，“厭煩。”

我仰起頭，馮斯乾悶笑，“是你厭煩我?！?

“馮斯乾?！蔽液八?，“你和程澤在梅園的對(duì)話，是真的嗎?！?

他嗓音清清淡淡，“不是真的，我哄傻子的?！?

“程澤傻嗎？”

馮斯乾笑意越發(fā)深，“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誰問我誰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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