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蹲下,“救不了了,別讓它白白來一場?!?
寇媛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捂住肚子的手微微發(fā)顫,“可林宗易并不在場?!?
馮斯乾系著西裝扣,整齊筆挺站在窗下,“怎樣博取男人的同情,編造一個(gè)楚楚可憐的故事,將謊變真,我教過你?!?
寇媛匍匐在大理石磚上,越蜷越緊,“如果殷沛東非要韓卿,你會(huì)給嗎?!?
馮斯乾看著她,“殷沛東不會(huì)向我開這個(gè)口。即便他索要,我不給,他也無可奈何。”
寇媛全身抽搐著,“所以我永遠(yuǎn)取代不了?!?
馮斯乾背后四四方方的天空,忽然烏云密布,一道慘白的閃電掠過他面容,他皮膚白而薄,近乎透明,眉眼詭譎莫測。
“寇媛,你太過高估自己。”
走廊的吊燈開始忽明忽滅,像是燒焦了電線,寇媛死死地揪住馮斯乾褲腿,“你承諾過我,殷沛東死后,你會(huì)安置我。”
他面無表情挪開腳,“我會(huì)兌現(xiàn)?!?
她咬著嘴唇,“我一直以為,你口中的安置,是接受我做你的人?!?
馮斯乾緩緩彎下腰,“我不是重欲的男人,我也以為你很了解?!?
“我不了解你。”寇媛眼角滑下一滴淚,“你和韓卿糾纏時(shí),你照樣明目張膽。”
馮斯乾笑了,“別拿自己和一個(gè)不是同等位置的女人做比較?!彼雌鹚掳停捌鋵?shí)你安分一些,識(shí)趣一些,會(huì)有更好的局面。”
我懷過孕,也生產(chǎn)過,自然知道孕婦流血代表什么,我倉皇后退,寇媛的呼救,刺鼻的血腥味,像潮水迅速包圍這趟過道,我慌了神,情急之下不知該往哪跑。
悶雷震得幾盞燈搖搖欲墜,緊接著徹底熄滅,黑暗中一條屬于男人的手臂橫在我腰間,影子從頭頂傾軋而下,覆住我身體,“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