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抑已久此時爆發(fā),聲嘶力竭大叫,“你耍了什么手段,你心知肚明!”
馮斯乾冷靜的面容下涌動起暗流,許久,他勾住我下巴,“背后詆毀我,還倒打一耙是嗎。”
我扼住他手腕,嗓音抑制不住發(fā)抖,“生產(chǎn)當天的鑒定,殷怡偷偷重做的鑒定,你全部動了手腳,對嗎?!?
馮斯乾緩緩抬起我整張臉,由于質(zhì)問他而略顯蒼白猙獰,我們四目相望,他沒否認,“你查了?!?
我情緒激動,“你自己給林宗易送把柄,兵敗山倒怪得了誰。”
“孩子確實是他握住的軟肋,但對我而最致命不是孩子?!瘪T斯乾逼近我,“是生下孩子的女人?!?
我猝不及防一僵。
“我記得你曾經(jīng)問過我,能不能離婚?!彼裨谖叶?,呼出的氣息裹著濃烈煙味,越濃越狂野,越野越誘惑。
天窗灑進一束月光,與霓虹纏繞,虛虛實實映照他輪廓,從我頭頂傾覆下來,馮斯乾的唇很燙,燙得我失神,他輕輕闔動,一字一頓,“我離了,林太太離嗎?”
他親口講出這句話,那樣的戳人心窩,動人心魄。我情不自禁偏頭,他一雙眼眸仿佛下了咒語,里面激蕩的漩渦瘋狂拉扯我,在這個深刻又充滿秘密的夜晚,一寸寸沉落。
蔣蕓壓根沒醉,她發(fā)現(xiàn)我和馮斯乾在墻角幽會,更是徹底醒酒了,拖著神志不清的麗麗返回包廂。
空寂的走廊變得鴉雀無聲,我低下頭,心里亂糟糟,“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馮斯乾點燃一支煙,“一直知道。”他壓下打火機的手微不可察輕顫,只一秒便恢復(fù)平靜,“之前不說,是防著殷沛東和殷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