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舌尖舔過唇瓣,逼近他,他紋絲不動(dòng),靜默吸煙,任由我手抵住他胸膛,“口舌的功夫差了點(diǎn)?!?
馮斯乾瞇著眼。
良久,他開口,“想必宗易這方面的靈活度不錯(cuò),林太太才情深念念不忘,原來是懷念他的功夫?!?
馮斯乾從嘴角取下煙,銜在指縫,“丈夫尸骨未寒,林太太倒玩得十分盡興?!?
他一提林宗易,我只恨自己沒法立即捅死他,我清楚,我沒這份本事像他一樣造了孽全身而退,硬碰硬只會(huì)葬送自己,討不著便宜。
我壓下火氣,“日子總要過啊,我又舍不得死。”
馮斯乾凝視著煙頭溢出的徐徐煙霧,“有孩子在,林太太是不舍得死。”
我瞧了一眼自己涂美甲的指甲蓋,“孩子在馮董手上精心養(yǎng)護(hù),我不擔(dān)心他,更不記掛,我活著是為了享受。我有錢又沒男人管制,大把青春不享受,還獨(dú)自枯萎嗎?”
馮斯乾撣了撣煙灰,“宗易的種,在我眼里并不討喜。談不上精心?!?
我笑里藏刀,“你不敢不精心。宗易的兒子是繼承人,鄒植出面認(rèn)可了,董事局必定信服,繼承人病懨懨的,甚至無緣無故夭折,索文會(huì)追查到底,馮先生有錢有勢(shì),犯不上鋌而走險(xiǎn)?!?
馮斯乾穿透一團(tuán)灰青色的霧靄望著我,“韓卿,手段還可以。”
火候差不多了,我再膩乎他,就乏味了,總不能次次是他先走,釣著男人,務(wù)必要釣在關(guān)鍵處,釣在他的欲望喉嚨。
我往回走,馮斯乾在我背后說,“我好奇一件事?!?
我腳步未停,走得更灑脫,他慢條斯理吐出,“宗易出事后,電話開機(jī),隔天再打,是關(guān)機(jī)。渭城當(dāng)?shù)鼐皆诂F(xiàn)場(chǎng)提取到他不少的遺物,唯獨(dú)沒有手機(jī)。”
我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