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姐夫如此迫不及待嗎?!?
殷沛東撂下茶杯,他神色陰惻惻,“你說得什么話,宗易是我妻弟?!?
我面不改色直起腰,“利益當前,親兄弟都撕破臉,妻弟又算什么?!蔽仪辶饲迳ぷ?,“鄒律師?!?
鄒植推門而入,將事先準備好的文件攤開在桌上,“林董十月份曾經(jīng)做過財產(chǎn)公證,包括名下的股份和固定資產(chǎn),繼承人是林董當時未出世的兒子。另外,索文集團上市以來股東有定數(shù),維持在七位,增加新董事務必由林董拍板,殷先生要入股,與林董定下的規(guī)章相悖,董事局應予駁回。”
鄒植作出示意的手勢,“馮董,您可以查驗真?zhèn)??!?
殷沛東皺眉,顯然此時的插曲令他始料未及,馮斯乾食指挑開文件的一角,審視著落款處簽署的林宗易三個字,“公證時的錄像呢。”
鄒植沒吭聲,他偷偷窺伺我。
我不慌不忙在馮斯乾對面落座,抽出一支煙銜在指尖,沒立刻點燃,只夾著,“我有權力不公開?!?
殷沛東望著我,“那憑什么聽信你一面之詞?!?
我笑著說,“憑我是宗易合法的太太,以及公證書確是他本人簽字?!?
我指著殷沛東,“你在林宗慧尚未去世時,便和一個叫關宸的情婦糾纏不休,你對結發(fā)妻子都無情無義,這樣的為人,進駐索文不是引狼入室嗎?!蔽矣种钢T斯乾,“華京與索文一向對立,如果馮董卸任華京董事長的職務,再接管索文,我無話可說,否則你公報私仇,搜刮索文的生意喂養(yǎng)華京,索文衰敗,誰來負責?!?
我面無表情梭巡會議廳內(nèi)的董事,他們相互私語,最終都保持中立。
殷沛東臉色難堪至極,他起身,冷笑凝視我,“韓卿,你很好。我當初最大的錯誤,不該默許斯乾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