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吩咐服務(wù)生多擺上幾只空酒瓶,又在我兩頰抹了一些腮紅,她布置好場景,去走廊堵住了剛結(jié)束酒局的馮斯乾,“馮董,我是酒樓的老板娘,飯菜還合您口味嗎?”
馮斯乾正好走出隔壁包廂,保鏢橫亙在蔣蕓前面,不準(zhǔn)她靠近,馮斯乾目不斜視與她擦肩而過,沒絲毫反應(yīng)。
蔣蕓沖他背影大吼,“林太太在我這里!”
馮斯乾原本下樓梯,他聞止步。
大約他那雙眼神太過危險(xiǎn)攝人,蔣蕓不由自主站直,“她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我老公湊巧在附近的會所應(yīng)酬,也喝醉了,我要接他回家,實(shí)在顧不上照顧林太太?!?
她試探著推開包廂門,“林太太是馮太太的舅媽,能否辛苦馮太太來一趟呢?林太太一會兒從我這兒走,她萬一出了差池,我擔(dān)待不起啊?!?
我支著額頭,兩縷發(fā)絲輕垂,拂過嫵媚至極的紅唇,光影半明半昧,籠罩裸露的一截脖頸,細(xì)膩猶如白玉,從盤扣的一角若隱若現(xiàn)。
極致的韻味,極致的純情。
馮斯乾進(jìn)入包廂,便看到這樣一副借酒消愁的姿態(tài)。
他停下,一束昏黃燈火烙印在咫尺之遙,他亦是距我方寸間,仿佛誰稍稍一動,又是驚心動魄的相擁。
馮斯乾一不發(fā),我接連灌下兩杯果酒,他伸手奪過。
保鏢在他眼色示意下,拿起一旁的外套包裹在我后背。
我渾渾噩噩扭過頭,舌根發(fā)僵,“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