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白嫩得過分了,是典型的雪白胚子,白到這種程度的男孩寥寥無幾,基本是遺傳,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馮斯乾。
他含笑戳點著嬰兒微微張開的小嘴,漫不經(jīng)心問,“臉型不像嗎?!?
“舅舅偏長,孩子偏短,”殷怡笑了,“倒跟你像?!?
馮斯乾撤回手,用棉被的邊角蓋住嬰兒半張臉,“太小,能看出什么像不像。”
殷怡還要再掀開棉被,馮斯乾忽然說,“岳父在渭城嗎?!?
殷怡被岔開,她點頭,“昨晚就在了?!?
“認領(lǐng)了嗎?!?
我立刻看殷怡。
殷怡說,“警方在偵查,現(xiàn)場除了結(jié)冰導致失控,另有疑點,尸體安置在太平間,認領(lǐng)要過兩天?!?
我不著痕跡在襁褓下握拳。
殷怡注意力又落回孩子頭上,“做過鑒定嗎?!?
馮斯乾目光始終停留在沒遮住的下半張臉,瞇著眼不語,眉間也浮現(xiàn)微不可察的危險,“你什么意思?!?
殷怡鄭重其事,“我是保全舅舅的清白。”
馮斯乾離開床邊,“宗易的家事,你管什么?!?
“這話我也原封不動給你。”殷怡意有所指,“你多久沒去華京了,在醫(yī)院常駐是嗎?!?
她梭巡過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你的妻子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