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佇立在花灑下,仰面沖著身體,鏡子里倒映出我蒼白的面頰,在面頰之下,鎖骨之上,有兩三枚淺淡的吻痕。我沒感受出過度的不適感,可能是睡得太沉,也可能是林宗易很紳士,不像馮斯乾往死里折騰我,不出血都不罷休。
我洗完澡走出浴室去餐廳,林宗易的下屬也在,朝我恭敬頷首,我一邊拉椅子坐下一邊客套邀請他一起吃早餐,他婉拒,接著匯報(bào)公事,“殷沛東名下9的股份,拋售3,4轉(zhuǎn)讓殷怡,2轉(zhuǎn)讓您?!?
我詫異不已,“殷怡這么多年沒入股,現(xiàn)在直接升級董事了?”
華京董事局入門的門檻正好是4,低于4不位列董事,而2卡死了林宗易,股份是到手了,席位沒占上,在深城那晚馮斯乾說林宗易手里還捏了5,可這5不是以他名義,就算是他名義,他也不能亮明,殷沛東會立刻警覺他心懷不軌。
男人望向我,“殷沛東確實(shí)從未動過讓殷怡擔(dān)任董事的念頭,一則是殷怡對經(jīng)商不感興趣,這方面沒有能力,二則她和紀(jì)維鈞那段過往在華京也沸沸揚(yáng)揚(yáng),紀(jì)維鈞在職,她自然要避嫌。如今紀(jì)維鈞腦死亡,撐不了多久了,董事局又兩極分化,一撥支持林董,一撥支持馮斯乾,殷沛東兩難,轉(zhuǎn)給殷怡順理成章堵住兩方的嘴。”
林宗易臉上是耐人尋味的深意,“馮斯乾提出的對嗎?!?
男人說,“殷沛東沒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策略,是馮斯乾提議股份由殷怡繼承大頭?!?
林宗易冷笑,“殷怡空掛名頭,實(shí)際操縱還是他,早晚回他手上。”
男人告訴林宗易,殷沛東晚上五點(diǎn)在殷家別墅進(jìn)行股份公證,要求他到場。
“知道了?!彼麏A了一塊牛肉放在我碟子里,“深城為馮斯乾辦事的那名手下,是濱城會所的經(jīng)理,他老板是鄭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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