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他是誰,只覺得非常難受,哪里難受也一無所知,胳膊本能搪塞他的桎梏。
車駛?cè)胄^(qū),停在樓道外,林宗易抱起我上樓,擱在沙發(fā)上,保姆聞聲披著外套迎出,“先生,用宵夜嗎。”
林宗易倚著冰箱,喝一桶冰鎮(zhèn)扎啤,“拿一條濕毛巾?!?
保姆很快從浴室走出,林宗易喝了一半啤酒,剩下的一半倒進(jìn)水池里,接過毛巾朝我走來,清理我額頭和鼻尖的汗珠,保姆期間要代替他,他沒有允許。
他看著我微微張開呼吸的唇,由于口干而不停舔得濕潤,泛著粉嫩的水光澤,他喉結(jié)難耐滾動了兩下,閉了閉眼,隨即扯開領(lǐng)帶,丟在地上,吩咐保姆,“帶太太回屋休息?!?
我?guī)缀鯛€醉如泥,保姆壓根扶不穩(wěn)我,走三步退兩步,路過吧臺時桌角重重嗑在我手肘,我痛得嗚咽,下意識推開保姆往后退,退回林宗易的身邊,他只好再次把我擁回懷中,保姆跟進(jìn)主臥,“先生,我放洗澡水嗎?!?
林宗易淡淡嗯,保姆扭頭要去浴室,他問,“有醒酒藥嗎?!?
保姆回答,“我不清楚?!?
林宗易彎腰翻開床頭柜的抽屜,保姆此時放完水退出房間,他沒有翻到藥,正準(zhǔn)備到客廳找,我受不了臺燈的光,摸索著床開關(guān),觸碰林宗易手的剎那,我感受到很舒服的溫暖和厚度,像小小的火爐,我抓著不放,他被我一拉,猝不及防俯下身,懸在我上空。
他用一種一觸即發(fā)的灼熱眼神流連過我,我此刻酒意上涌到極限,十分畏寒,蜷縮著滾進(jìn)被子里,他拽回我,“韓卿,我是林宗易?!?
我最后殘存的意志,是他在我頸部熱情而迷亂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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