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的毒,野,狠,像漲潮一般噴薄而出,兇猛地刺穿一切。從頭到腳一身殺氣極重的純黑,只那張臉近乎白皙到透明,可那種白皙,絲毫不文弱,愈加英氣凌厲。
他逼近,目光從我身體掠過,眼底一股戾氣,但稍縱即逝,沒有過多表露。
紀維鈞在沙坡上居高臨下俯瞰馮斯乾,“夠膽量啊,果真自己來的?!?
馮斯乾脫掉西裝,只剩一件黑緞面的襯衣,陽光一照,折射出極為陰鷙的寒光,他漫不經(jīng)心卷袖口,連眼皮也未掀,“不是你讓我自己來嗎?!?
紀維鈞環(huán)顧著四周,“你敢?guī)藖恚耶攬鼍土私Y她,看看我們誰出手更快。”
馮斯乾凝視他,“你想怎樣。”
紀維鈞冷笑,“馮斯乾,你搶了我的女人,占了我的位置,陷害我做階下囚,不該付出血的代價嗎?!?
“你的女人?!瘪T斯乾比紀維鈞高出半頭,氣度又強硬,后者的落魄和斯文此時顯得不堪一擊,“你和我有區(qū)別嗎。殷怡看不透你,紀維鈞,我看得透。通過她順理成章拿下華京,你也是這個心思?!?
紀維鈞表情猙獰,“殷家的財富是一條一輩子掙不來的捷徑,我憑什么不走?殷怡當年想嫁給我,是你半路殺出,奪取了屬于我的人生?!?
馮斯乾云淡風輕,“這筆賬你應該找殷沛東算,他否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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