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你是你?!瘪T斯乾的袖口敞開著,纏在手骨處的腕表傳出輕微響動,如同他的心跳。
“我最后問你,跟不跟我走。”
我依舊沒回應(yīng)他。
我聽見馮斯乾溢出一聲極低的笑,“你是唯一一個惹怒我,還毫發(fā)無損的女人?!?
“毫發(fā)無損?!蔽乙е乐貜?fù)了一遍,“你強迫我還少嗎!”
磚石倒映出馮斯乾舉起手臂的影子,挺拔又威懾,“如果我真的了結(jié)你,可以制造一萬種意外?!?
我抹了一把淌下的淚,“那你為什么沒有做?!?
馮斯乾扣動扳機,“吧嗒”聲炸得我頭皮發(fā)麻,我強撐著,腳底卻不由自主發(fā)軟,幾乎站不穩(wěn)。
他語氣陰郁到極點,“你說呢?”
我眼眶通紅,大片迷茫的霧氣遮蔽了我視線內(nèi)的一切,包括他那張臉也模糊不堪。
“我不知道?!?
槍口朝皮肉里一頂,深入半厘,我條件反射般閉上眼。
“韓卿?!瘪T斯乾一字一頓,“你越是逃,我越不會放了你?!?
我握著拳。
他忽然逼近我,“留不得,棄不得,愛不得,恨不得?!?
馮斯乾發(fā)了狠,“吧嗒”二度炸響,我失聲尖叫,緊接著一陣勁風(fēng)從身側(cè)一閃而過,我猶如被剝離全部力氣,剎那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著。
馮斯乾不知何時消失在空空蕩蕩的樓梯,只有一扇瘋狂晃動的柵欄門,而不遠(yuǎn)處的墻壁上,赫然是一枚穿透墻體的圓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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