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譏笑,“我早晨看雜志嚇了一跳,我當(dāng)是韓卿那賤女人懷孕了。”
“黃太太和她有恩怨,她又沒招你?!?
程太太翻白眼,“她不是什么好鳥,黃威倒臺,不正是她慫恿馮斯乾下手的嗎,真把自己看成鳳凰了,小丑而已,自己老婆懷孕了,馮斯乾能不寶貝嗎。那是正根獨苗,只要男人抱上兒子啊,外面的花花草草就靠邊站了。再過幾年,她還想傍馮斯乾?”
我事不關(guān)己看戲臺,仿佛她們在議論別人的故事,倒是裘太太挺尷尬,我安慰她,“她們罵我是應(yīng)當(dāng)?shù)?,別掃了您的興致?!?
裘太太鄭重其事說,“韓小姐,我知道您不是她們口中那樣人,您一定有苦衷。”
我笑了,“多謝您信任了?!?
我干這行多年,替原配打跑的別有企圖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可所有的功勞在一場風(fēng)波之后都化為烏有。這世道踏錯半步,哪怕迫不得已,沒人關(guān)心你經(jīng)歷了什么,正處于何種水深火熱的苦難里,只會討伐片面的結(jié)果。
“華京分公司的老總,昨晚被釋放了?!?
我原本淡定的視線立刻投向那邊。
短發(fā)女人一臉詫異,“不是說至少栽進去七八年嗎?!?
程太太喝著茶,“項目材料上動點手腳,沒發(fā)生事故就不算大麻煩,罰了七千多萬,封了工程,罰款據(jù)說是馮斯乾從自己腰包里拿的,不是企業(yè)的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