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心說先生,而不是馮先生和馮董,馮斯乾面無表情掃過我,沒有拆臺。
他們像發(fā)掘了天大的秘密,“馮董,好情調(diào)啊,原來您是模范丈夫的楷模?!?
馮斯乾淡笑,“我太太安排的助理,沾點(diǎn)親戚關(guān)系?!?
男人胡說八道比女人狠多了,輕描淡寫的親戚,我戲全白演了,不過大部分賓客不信,這些名利場的人精,眼力極為刁鉆,都門兒清親戚的擋箭牌是用來掩蓋奸情的。
我陪著馮斯乾應(yīng)酬他們,幾名與我年紀(jì)相仿的女人突然圍攏過來,“您是馮太太吧?”
我一打眼,這群女人應(yīng)該都是老板的小蜜,老板娘沒有打扮這么俗氣的,珠寶披了一身,一看就是顯擺男人的寵愛,上不了大臺面。我沒瞎耽誤工夫跟她們交際,興許以后她們老板的老婆還會雇用我解決她們,混太熟了沒法下手,我只敷衍了幾句,就打發(fā)了。
返回酒店已是午夜,我前腳跨進(jìn)玄關(guān),馮斯乾緊接著從背后抵上來,抱起我丟在里間的大床,隨手扯掉皮帶和領(lǐng)結(jié),“韓卿,在外面也敢不老實(shí)?!?
他居高臨下跪在床尾,俯視躺倒的我,“你打什么算盤,想鬧大嗎?”
我咯咯笑,在雪白的錦被內(nèi)翻來覆去,“馮先生老實(shí)嗎?敢做不敢當(dāng)啊?!?
他擒住我手腕,往自己身下一拖,我靈巧甩開,他沒想到我會反抗,一時脫了手,眼睜睜看我逃離他掌中,我倚著床頭,長裙的肩帶滑落,脊背半裸,橫臥在枕畔,松軟烏黑的長發(fā)一瀉如注,沿著弧形裙擺朝他的方向旖旎鋪開,馮斯乾的面容在夜色里越來越深,越來越沉,月光籠罩住,他近乎透明。
我笑著爬向他,指尖一寸寸流連他的鼻梁和眉峰,溫暖的室溫令他額頭有汗水淌落,眼底是酒后上涌的猩紅醉意。
“馮先生?!蔽疑ひ粝裥顫M一池春水,無可形容的溫柔,“你眼睛有星星,我想摘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