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站起,撣了撣襯衣的褶痕,“我曾經(jīng)馴養(yǎng)過一只西伯利亞獵鷹,用盡手段,它始終不臣服,后來我?guī)У缴鋼魣觯H手擊斃了它。一切不愿意臣服的東西,我不會放生,更不會留存在身邊,我會了結(jié)它?!?
我渾身一陣陣寒意,一個字也說不出。
馮斯乾俯下身,干燥溫?zé)岬氖直秤|碰我面頰,“寵物不懂主人的脾氣,你懂,所以你能避免它的下場?!?
我輕輕動著僵硬的手。
馮斯乾松開我,去走廊接電話,這工夫保姆從衣帽間出來,問我行李在哪,我起身上二樓,告訴她過幾天搬來,她跟在我后面,“韓小姐,女士用品不方便擺在明處,以后由我替您收拾。”
我頓時參悟了她的暗示,“那有勞你了?!?
我停在樓梯口環(huán)顧這棟別墅,每一處裝潢都是壓抑成熟的深色系,即便馮斯乾在瀾春灣養(yǎng)情人的消息泄露,有人埋伏捉奸,從外觀看也壓根抓不到女人在這里生活的蛛絲馬跡,更像一個獨身男人的居所。
他也許是防備殷沛東暗中下手,更也許是一個已婚男人對外的粉飾太平。
包小三要偷偷的,尤其沒打算離婚,越低調(diào)越好,真正聰明的男人周旋在婚姻和婚外戀中,有一萬種方法平衡和保密,凡是露餡的本身就不謹(jǐn)慎,馮斯乾恰恰是很謹(jǐn)慎的這一類。
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他一時半會兒膩不了,我妄想獨立擺脫他的掌控非常困難,需要一個足夠有本事并且他不好輕易撕破臉的幫手。
周末馮斯乾在瀾春灣待了一天,傍晚才離開,他離開不久,趙秘書給我打電話,她說自己在醫(yī)院做孕檢,麻煩我去公司取一份文件,送到春風(fēng)路39號的江城名府,馮董晚上結(jié)束宴會要用到。
我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趕到酒樓的二層宴賓廳,一名迎賓小姐攔住我要請柬,我說我是給華京馮董事長送文件。她示意我稍等,和會場內(nèi)的保安溝通確認(rèn)后,她取出一張臨時通行證,我看見上面標(biāo)注著華京集團馮董夫婦,我蹙眉,“馮太太在?”
迎賓小姐說,“馮太太是陪同馮董來出席宴會的?!?
我當(dāng)即不想出現(xiàn)了,我和殷怡鬧到這步實在太僵了,何況大庭廣眾同臺,難堪的必然是我這個意圖破壞家庭的助理,而不是擁有名分且無辜受害的馮太太。
我越琢磨越打退堂鼓,我問迎賓小姐,“酒樓能保存文件嗎?等馮董退場轉(zhuǎn)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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