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望海樓,聯(lián)系了紀維鈞。
我約他在隔壁咖啡廳見一面,他明白我肯定有進展了,當即在電話里答應(yīng),四十分鐘后他趕到見面地點,我們各自要了一杯氣泡水。
“紀總一直沒回濱城嗎?”
紀維鈞脫下西裝掛在椅背,“沒得空回,年假前總部事務(wù)多。”
他喝了一口水,眼里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韓助理有什么好消息嗎?”
我鎮(zhèn)定自若說,“恭喜紀總,天賜良機?!?
他更加興奮,“韓助理搞到華京的內(nèi)幕了?”
我搖頭,“馮董謹慎,真有內(nèi)幕被挖掘,十之八九也是假的,用來愿者上鉤的。”
我設(shè)身處地為他考慮周全,紀維鈞徹底相信我是他這頭的人了,接下來我就好辦了,“萬利集團目前隸屬華京,馮董不惜和馮太太的舅舅對立,也要收購萬利,可見萬利很有價值。趁著他還未全盤接手,倘若把萬利攥在手中,等于在馮董的喉嚨橫了一把刀,說不準日后是紀總威脅他的籌碼。”
紀維鈞蹙眉,“萬利是總部掌控,攥在手中談何容易。”
我用吸管攪拌著杯口密集的氣泡,“我有機會拿到馮董的印章?!?
紀維鈞很感興趣,可沉思了半晌,最終顧慮大過興致,“太冒險了。”
我反問,“紀總和馮董對著干,本身就在冒險,不是嗎?”
他端起水杯沒急于喝,而是審視我,“韓助理懂得商業(yè)法嗎,偷梁換柱是判刑的?!?
我不屑嗤笑,“商人的手誰干凈啊,紀總怕違法,馮董就不怕你反咬嗎。何況紀總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一家分公司的利益和自己顏面相比,男人會如何抉擇。紀總在眼皮底下與他太太茍且,他不曾挑明,難道不是已經(jīng)抉擇了嗎?!?
紀維鈞收斂了虛偽的表情,“韓助理一介女流,氣魄夠大,多深的水都敢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