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對叔侄,到另一對叔侄。
    她這一生,死都逃不開葉家叔侄!
    男人語氣淡然地反駁:“我姓什么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身體里流著葉家的血。憑我這身骨血,你就該叫我一聲爺爺?!?
    葉開禮怒罵:“我叫你大爺?!?
    男人:“哎,乖。”
    溫如許頓時感到頭暈,暈得不行。
    她干脆趴在了床上,有氣無力地說:“要不你們出去吵吧,打也行,誰贏了我跟誰走?!?
    -
    葉開禮輸了,被男人捆住手腳關(guān)在了廁所。
    溫如許被男人帶去了酒城。
    “回到家鄉(xiāng),開心嗎?”男人笑著問。
    溫如許牽強地扯了扯唇:“開心。”
    男人又問:“葉江陪你回過老家嗎?”
    溫如許:“嗯,他陪我回來過,還陪我去翠竹山上看過夕陽,下山時,他背著我下山。”
    男人瞇著眼看向窗外,眼神晦暗不明。
    “聽你的語氣,仿佛還很愛他?!?
    溫如許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岔開了話題:“你跟葉家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通過葉開禮和男人的對話,她能猜出來他是葉家人,但他和葉江的關(guān)系有多近,就不知道了。
    男人笑著問:“你猜葉江為什么和我長得很像?”
    溫如許輕輕搖頭:“不知道。”
    男人語氣淡淡道:“我爸和葉江的爺爺是雙胞胎兄弟?!?
    溫如許:“……”
    男人單手插兜站到窗前,戴著佛珠的那只手抬起,搭在窗臺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窗臺。
    “我爸是國軍,沒能坐上去海峽的船,兵敗后,帶著一支三十人的殘兵逃去了緬北?!?
    簡單一句話,半部近代史。
    男人沒多說,只這一句,信息量就夠大了。
    溫如許沒再多問,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困了?”男人偏頭看她。
    溫如許點點頭:“有點。”
    男人笑著說:“困了就睡吧。”
    說完,男人轉(zhuǎn)身便要走。
    “四爺。”溫如許叫住他。
    男人挑眉轉(zhuǎn)回身:“不敢一個人睡?”
    溫如許:“不是。我是想問,您有孩子嗎?”
    男人笑了聲:“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有家有室的男人?”
    溫如許沒說話。
    男人嘴角勾起,眼中笑意更濃:“我父母雙亡,有車有房,沒有成家。如果小如許愿意和我組成一個家庭,那我就有家了?!?
    溫如許驚得一下站起來:“您之前說了對我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含笑道:“毒梟的話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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