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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談會結(jié)束之后,董老有些精力不濟,返回房間休息去了,何思賢陪著到場企業(yè)家又聯(lián)絡(luò)了一番感情,今天的活動才算是圓滿結(jié)束。
何思賢走的時候,心情明顯好了一些,有董老今天的豐慶縣之行,曾毅就算離開,也不算窩窩囊囊了,這讓自己心里總算好受一點。
古飛渡卻是極其郁悶,他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本想在董老和到場企業(yè)家面前出個彩,也算是為自己爭取縣長之位再鍍鍍金、裝飾一下門臉,誰知道門臉沒裝飾成,反倒讓董老一揮手連帶門樓子都給扒掉了。有了董老的這個評語,自己今后肯定是整個東江官場的笑話,用不了幾天,“講師副縣長”的外號怕是就要人人皆知了。
郁悶歸郁悶,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加快活動,趁著這個笑話還沒有傳開,先把縣長的位置的搞定。
拿定主意之后,古飛渡沒有回家休息,而是乘車連夜奔赴云海。
曾毅安排好一切,打算回去休息,就看到了顧迪,以及陶桃和徐力三人等在了縣委小招的門口。
走近了看,陶桃和徐力的表情已經(jīng)從機場出來時那么殺氣凜凜了,估計顧迪已經(jīng)做過他們兩個的工作了。
“挨悶棍的滋味不好受吧?”陶桃看著曾毅,還是那一副拽拽的口吻,道:“要不要本姑娘幫你伸張正義,正好我最近有點手癢癢,想找個倒霉蛋舒筋活骨呢。”
徐力沒有講話,目光直視著曾毅,以示還要算上自己一個。
曾毅無奈笑笑,道:“很正常的事。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呢!”
顧迪靠在車上,手里掐著一支煙,道:“我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老曾,老曾的便宜,豈是那么好占的?別看眼下老曾是吃了點虧,但今后那個下黑手的人,一定會連本帶利地還給老曾,這話我都敢打包票。我太了解老曾!是不是,老曾?”
曾毅哈哈一笑,在顧迪肩上拍了一下,道:“我倒是寧愿不挨這記悶棍,太耽誤事了!”
“不遭人嫉是庸才。你這么能干,肯定會有人眼紅的,這也是給你提了個醒,今后要更加小心??!”顧迪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煙,吐著煙圈道:“我現(xiàn)在倒是很好奇那個敢向你老曾挑釁的人是誰,我是想見識一下,這個家伙的膽子上是不是真長了毛?”
顧迪呵呵笑著。他倒是心口如一的,他確實不擔(dān)心曾毅,曾毅壓根就不是個能吃虧的主,自己只需等著看好戲就行了。倒是那個向曾毅下黑手的人該擔(dān)心了,曾毅這小子認(rèn)真了,那就是玩命的。
“一時半會,怕是也抓不到這個家伙了。眼下只能是忍了!”曾毅看著陶桃和徐力,道:“你們兩個也不要為我的事折騰了。明天一早就回南江去,真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開口的。”
“這還像句話!”陶桃笑了起來,道:“到時候如果不能讓本姑娘舒筋活骨,那后果也是很嚴(yán)重的?!?
徐力沒有表態(tài),站在那里半響,最后道:“我就留在東江了!”
曾毅想再勸一句,突
然想起了徐力說這話的原因,是自己告訴徐力,要把徐力調(diào)到東江的,曾毅無奈直搖頭,原本這是個順理成章的事情,現(xiàn)在自己要被調(diào)到中化市,前途未卜,怕是徐力還要在南江待上一段時間了,他道:“你先回南江,我這邊穩(wěn)定下來再想辦法調(diào)你過來。”
徐力這次沒有讓步的意思,道:“我出來的時候,就沒打算再回去!”
曾毅一皺眉,這事確實是自己晃了徐力,不過眼下自己確實不好調(diào)動徐力了,這次去忠華,肯定不會讓自己擔(dān)任什么實權(quán)職務(wù)了。
一旁的顧迪道:“那就待在東江嘛!”這話說得輕巧至極,顧迪完全有這個底氣。
徐力感激地朝顧迪看了一眼,他是知道顧迪背景的,有顧迪幫忙的話,自己肯定就能留在東江。
“那就麻煩老顧你了!”曾毅說到,既然顧迪愿意幫忙,曾毅也不好再冷了徐力的心。
“多大個事啊,我回頭就辦!”顧迪笑了笑,道:“有徐力在你身邊,也省得我們這些人整天瞎操心!是不是啊,桃子?”
陶桃先是一滯,隨即惡狠狠剜了顧迪一眼,道:“關(guān)本姑娘屁事!操心的事別找我,我嫌煩,我只對整人的事有興趣!”
顧迪哈哈大笑,也不去再逗陶桃,他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道:“得,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回云海去了,老曾你自求多福吧!”
“捎我一段!”陶桃往顧迪車門旁一站,道:“小吳山還有大事等著本姑娘回去做主拍板呢,既然這邊沒什么事,本姑娘也先回了!盡耽誤事!”說著,陶桃直接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能給桃子姑娘做車夫,那可是我的榮幸啊!”顧迪朝曾毅促狹一笑,就邁腿鉆進(jìn)車子,發(fā)動車子打了聲喇叭,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