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古玩店他口口聲聲說能辦,可就是不辦,這樣的人,心里裝著的根本不是民生,而是職位。
    所以,在左開宇看來,夏為民這個人,是不值得深交的。
    左開宇的話讓夏為民更是惱怒,他便冷冷一笑:“左開宇,我記得你在樂西省可不敢這么說話啊?!?
    “到了京城,怎么,仗著有姜家撐腰,要和我撕破臉?”
    “你可要記住,你是在樂西省工作,我也是在樂西省工作,將來我們相處的機會還很多呢?!?
    左開宇點頭,說:“對,我是要在樂西省工作?!?
    “不過我想,就算我們同在樂西省工作,我們也是走不到一處的?!?
    “我是盡心做本職工作,而夏書記你是盡心謀取其他工作?!?
    “你我方向不同,自然無法走到一處?!?
    左開宇直接諷刺夏為民一心只想向上爬,將在樂西省干的每一份工作都當(dāng)成走過場,一心謀求前進,卻不謀求為民辦事。
    夏為民冷笑起來:“可笑?!?
    “我若是一心謀取職務(wù),早就不是市委副書記了?!?
    “天星集團不是我給北睦市拉來的投資嗎?”
    “你左開宇懂什么!”
    左開宇淡然一笑,沒有繼續(xù)與夏為民爭辯。
    這時候,薛見霜卻指著夏為民問左開宇:“開宇叔叔,他還擋著道呢,是好狗還是壞狗呢?”
    左開宇搖了搖頭:“不知道呢。”
    夏為民怒聲道:“幼稚。”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薛見霜卻拍手叫好,哈哈笑道:“他是好狗狗喲,不擋道了。”
    剛剛轉(zhuǎn)身離去的夏為民聽到這話,氣得他真想上前怒吼薛見霜兩聲。
    在夏為民離去后,姜稚月盯著左開宇,微微一笑:“你還是你,沒有變,語犀利,和當(dāng)初我們初見時一樣。”
    左開宇看著姜稚月,笑道:“我們初見是什么時候?”
    “幾年前呢?我忘記了,我只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掉進了泳池。”
    姜稚月白了左開宇一眼,笑了笑:“還不是你給我推進泳池的?!?
    左開宇問:“是嗎?”
    “我怎么記得是你主動跳進去的,讓我給你父親治腿,若是不治,你就淹死自己?!?
    姜稚月瞪大眼來,喝道:“你胡說?!?
    左開宇哈哈一笑:“是呢?!?
    姜稚月上前,狠狠揪了左開宇一把。
    左開宇叫了一聲:“痛?!?
    薛見霜則是看著姜稚月,問:“月月阿姨,你干嘛揪他呢?”
    “你揪他,我也要揪他,讓他春節(jié)不來我家過年?!?
    說著,薛見霜也揪了左開宇。
    左開宇揉了揉薛見霜的小臉蛋,笑道:“你這小妮子,可別跟著你月月阿姨學(xué),她太暴力了,你要當(dāng)個乖乖女。”
    薛見霜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那我也只給開宇叔叔當(dāng)乖乖女?!?
    左開宇刮了刮薛見霜的小瓊鼻。
    這小妮子。
    姜稚月親自開車,左開宇坐在副駕駛,薛見霜一個人坐在后面,乖巧的把頭從主駕與副駕之間探出來,一會兒看看左開宇,一會兒盯向姜稚月。
    姜稚月啟動車子,正要駛離機場停機坪,左開宇卻說:“稚月,等一下?!?
    姜稚月一頓,問:“有事嗎?”
    左開宇指了指樓平生。
    樓平生下機后,他左右張望著,站在原處,沒有動。
    姜稚月瞧了半晌,說:“不認(rèn)識他。”
    左開宇說:“他叫樓平生,是樂西省國資委下一家省屬企業(yè)的副總經(jīng)理,這家企業(yè)在他的帶領(lǐng)下,實現(xiàn)了扭虧為盈?!?
    “他父親叫樓摘星,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那次在蒙金陽家里,聽說姜家也邀請了樓摘星的兒子參加姜老太爺?shù)陌贇q壽宴,左開宇就特意去找了樓平生的資料。
    查看他的資料后,左開宇對這個人很是佩服,他很有商業(yè)頭腦,能將一家欠債高達(dá)三千萬且瀕臨破產(chǎn)的省屬企業(yè)做活過來,屬實不易。
    如今看到他一個人站在停機坪上,左開宇打算邀請他上車,送他一程。
    姜稚月聽到樓摘星的名字后,低笑一聲:“樓摘星么,我知道他,墻頭草呢?!?
    “他就是墻頭草的兒子?”
    左開宇看著姜稚月。
    姜稚月嘻嘻一笑:“戲稱而已,我大伯喜歡這么稱呼樓摘星?!?
    “但這是他兒子,我想應(yīng)該不會是墻頭草了?!?
    “那就帶上他吧?!?
    說著,姜稚月將車子駛向了樓平生。
    樓平生站在停機坪上不是不走,他是在深深呼吸京城的空氣。
    因為,自他小時候離開京城,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今回來,他心中滿是感懷。
    姜稚月把車子停穩(wěn),左開宇把頭從車窗探出去,笑了笑,邀請樓平生說:“樓總,上車吧,我們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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