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助理確實是當上了,但原來的職務并沒有動,宋思銘還是王寨鄉(xiāng)的黨委書記兼鄉(xiāng)長?!?
    魏樂語介紹道。
    “……”
    季霄鵬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質問魏樂語,“那你今天跟青山市政府簽的深度合作協(xié)議不是白簽了嗎?”
    要知道,深度合作協(xié)議的交換條件,就是把宋思銘調離王寨鄉(xiāng),以方便他們對即將在王寨鄉(xiāng)落地的人工智能大模型項目下手。
    可眼下的情況,卻是他們付出了,卻沒有得到回報。
    這和買東西,交了錢,卻不給東西,有什么區(qū)別?
    “我也沒想到都當上市文旅局的局長助理了,還能繼續(xù)兼著鄉(xiāng)鎮(zhèn)的職務。”
    其實,魏樂語更無語。
    因為,這個操作,乃是非常規(guī)操作,放眼全國,恐怕都沒有這樣的案例,換誰在他的位置上,也預想不到。
    但季霄鵬不管這么多。
    他只知道,他給魏樂語開那么多的工資,還給了魏樂語那么多期權獎金,魏樂語就應該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完不成就是能力有問題。
    “你在飛程網多少年了?”
    季霄鵬突然問魏樂語。
    魏樂語心頭一顫,老實回答道:“十五年了,今年是第十六年了?!?
    “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年??!”
    季霄鵬頓了頓,說道:“其實,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單干,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
    “單干?”
    “換一種生活?”
    魏樂語瞬間明白了季霄鵬的意思。
    季霄鵬這是要把他掃地出門。
    “董事長,我……”
    魏樂語這段時間,這么努力地辦宋思銘的事,就是不想離開飛程網。
    “事情沒有辦成,終究要有一個交代的?!?
    季霄鵬沒給魏樂語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地說道。
    “我明白了?!?
    魏樂語知道季霄鵬是向誰交代,也知道季霄鵬的交代是什么。
    “明天,我就遞交辭職申請。”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坦然接受,魏樂語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太大了,一方面是來自季霄鵬的壓力,一方面是來自自己的壓力。
    商戰(zhàn)魏樂語也搞過,但像鼎新科技這樣,毫無底線地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完全超越了他的原則底線。
    但為了錢和前途,他也不得不努力配合,以至于到青山后的每一天,都生活在自我矛盾之中。
    而從今天,從現(xiàn)在開始,這種生活結束了。
    “今年的年薪會如數給你,期權會給你變現(xiàn),讓你帶走?!?
    魏樂語終究為飛程網立下過汗馬功勞,季霄鵬決定好聚好散。
    “謝謝季董?!?
    魏樂語表達完感謝,就掛了電話。
    這也是他第一次掛季霄鵬的電話,當然,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千里之外,身在京城的季霄鵬,聽著手機的忙音,久久無語。
    事實上,他也非常厭惡鼎新科技的所作所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隨后,他就撥通了鼎新科技ceo荀學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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