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有桑桑這位光明大神官繼任者在旁,寧缺本命在手,甚至敢與知命境的大修行者正面一戰(zhàn)。當(dāng)然,那些晉入知命境的大修行者,肯定很清楚他和桑桑的身份背景,誰會閑得沒事同時招惹書院和西陵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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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馬跑回寧缺二人身旁,留下一路煙塵,不停喘息,顯得極為恐慌。
寧缺神情凝重看著煙塵處。
煙塵漸散,只見一個赤膊漢子舉著草叉,啊呀呀叫著沖了過來。
“賊馬休跑!看俺打不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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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得到了
說明,原來大黑馬四處遛彎散心,聞著前方村落里的香氣,控制不住心神,循著味兒跑到人家窗外,把頭探進窗內(nèi),偷吃了農(nóng)家的飯菜,然后被農(nóng)戶主人發(fā)現(xiàn),便惹來了這一場追殺。
寧缺狠狠地瞪了大黑馬一眼,心想你丫真是沒出息的憨貨,少爺我天天黃精靈果給你補著,居然還要去偷別人家的飯菜!而且居然被一農(nóng)夫拿著草叉就追的如此驚恐萬分,喘息的欲仙欲死?
大黑馬羞愧地低下頭去,顯得老實無比,心里默默想著,沒忍住偷吃是自己的錯,如果不表現(xiàn)的狼狽一些,誰知道會被你怎么收拾。
寧缺望向那農(nóng)夫,苦笑著拱手道歉。
那農(nóng)夫撐著草叉,扶著腰,真的累到氣喘吁吁,說道:“這家伙跑的真他媽的快,果然好馬!難怪我熬一盆大碴子粥,竟被一口吞了!”
寧缺聽說大黑馬偷吃的竟是一盆大碴子粥,更是覺得丟臉丟到了老家,苦笑說道:“能吃慣偷懶,真好不到哪里去?!?
農(nóng)夫聽著這話卻是極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說道:“當(dāng)年我在騎兵營里,可沒見過比它更好的,就算是將軍的座騎都沒它好?!?
大唐實行的是三年募兵制,為開辟疆土的需要,軍隊規(guī)模不小,加上民風(fēng)尚武,所以很多男人都有從軍的經(jīng)歷,聽著這話,知道這農(nóng)夫原來也是從行伍里退下來的,寧缺也不覺得驚奇,從懷中掏出銀錢遞了過去,說道:“這便當(dāng)是那鍋粥的粥錢,鍋想必也臟了,也算在里面?!?
那農(nóng)夫渾不為意地擺擺手,說道:“隔窗看著這馬神駿,我猜著應(yīng)該有主,所以追過來看看,何至于差這點粥錢?!?
寧缺笑著說道:“如果不差這點粥錢,為何要追過來看?”
農(nóng)夫理所當(dāng)然說道:“那是因為你這后生態(tài)度好,若你態(tài)度稍有怠慢不妥,那我差的便不止粥錢,還差熬粥的工錢了。”
這種理所當(dāng)然,書院里面常見,唐人里面也常見,寧缺非常喜歡這種理所當(dāng)然,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與你虛套?!?
農(nóng)夫看著那輛黑色馬車,還有穿著侍女服的桑桑,猜到他們是在這里暫時休息,邀請道:“這里說話不方便,去我家說?!?
寧缺擅長與人打交道,也喜歡這農(nóng)夫性情,但他骨子里依然還是當(dāng)年那個冷漠的少年,聽著這話便想婉拒。
未曾料到,那農(nóng)夫竟是再三堅持,說道:“既然是跑長途,總得常備清水,你若在意,走時給我銀錢都行。”
寧缺還想拒絕。
農(nóng)夫看著他皺眉說道:“我看你模樣,便知道你也是在軍營里呆過的人,怎么做起事來如此婆婆媽媽?!?
寧缺看著農(nóng)夫眉眼間的堅毅,忽然想起了久別的渭城,想起了渭城里那些軍漢,還有自己臨別前給馬將軍留下的那三句話。
“那便去?!彼χf道:“不過我還要喝酒?!?
農(nóng)夫大笑說道:“自家釀的包谷酒,不管好,但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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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末愉快。)(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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