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你路感可以啊?!?
“老路行多心自熟?!?
“......”
壞了,讓他給裝到了。
程實嫌棄的撇撇嘴,沒再接話。
沒多久后眾人便又翻過高墻躲進了燒毀的裁判所二樓,看著面前這一灘一灘的烏瑪焦灰,程實皺著眉問道:
“所以這些烏瑪人,到底是怎么贖罪的?”
圖拉丁不知道對著這些灰燼低頭念了些什么,她抬起頭一臉唏噓的說道:
“還記得我剛剛說過的歷史嗎,在古老部族的認知中,胎兒便是最靠近k的存在,所以這群人變回胎兒便是為了博取誕育的同情,讓k重新注視于他們。
臍血腳鐐這種東西一旦戴上便無法自解,只能由外力介入來解放他們。
而這種受助于人的脫困在烏瑪罪民看來,就是k對烏瑪人的寬??!
當一個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的嬰兒被外人救下時,便意味著這位烏瑪罪民已經(jīng)洗清了自身的罪孽,變成了一個再無愧悔壓迫的自由靈魂。
但烏瑪人刻在骨子里的掠奪天性不是那么容易摒棄的,所以當他們重活于新生之后,第一件事往往便是找到一個身體條件合適的‘容器’,對著她再使用一次那褻瀆誕育的降嗣術(shù)。
在他們瘋魔一般的認知中,這次降嗣的罪孽應由被誕下的新生兒承受,等到新生兒長大時便會撿起那條被解開的臍血腳鐐將自己變回胎兒,等待k的寬恕,繼續(xù)下一個輪回。
也只有這樣,烏瑪人才能在人嫌狗厭、世人避之不及的今天勉強延續(xù)下去。
可那個被強迫成為烏瑪人孕育容器的可憐人并不會這么想,她只會活在瀆神的驚懼中,慢慢被自己的恐懼折磨發(fā)瘋,甚至無助的死去。
所以我才勸你們,不要來招惹這群瘋子。
不過現(xiàn)在......我們大概再也遇不到這種風險了?!?
不知道為什么,程實在聽了這段烏瑪罪民的“脫罪故事”后總感覺哪里有點問題,他皺眉沉思片刻后又開口問道:
“我記得烏達亂民的神殖術(shù)可以讓下一代自認為烏達血脈,那么降嗣術(shù)有類似的作用嗎?
新生的胎兒會保有施術(shù)者之前的記憶嗎?”
“不會,新生兒只會繼承上一代的優(yōu)秀血脈和體質(zhì),卻依舊需要有人帶大,并教授他去認知和了解這個世界?!?
“原來是這樣?!背虒嵢粲兴嫉狞c了點頭,而后突然又朝著茍峰問道,“你......作為k的信徒,是知道這些的吧?”
茍峰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似乎身體還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不錯,我在生命紀元的老物件中看到過這些傳聞,所以才用這種方法逃過了一劫?!?
程實點點頭沒多問,又轉(zhuǎn)頭看向瞇瞇眼道:“你們休息吧,今晚我守夜,等熬過夜晚的清查,明天一早我便跟天蝎去找利斯菲爾?!?
眾人點點頭,紛紛在廢墟之中各自清出一片空地休息起來,張祭祖眼睛微瞇,對著所有人來了一發(fā)清心安魂的鎮(zhèn)定術(shù)。
“你也去休息吧,我守夜?!睆埣雷孀叩匠虒嵣磉?,低聲說道。
程實聽了歪頭笑道:“這話怎么聽著這么熟練,你以前在墓園里天天值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