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熒光......”程實(shí)在指尖捻了一點(diǎn),舉起來打量片刻道,“并不能照亮嘆息哀潮的迷霧,所以,他提著一盞只能亮但無用的燈干嘛?”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確實(shí),這行為太怪異了。
“不要執(zhí)著于想不明白的事情,當(dāng)我們無法想出答案時就說明我們?nèi)鄙倭司€索,獵人兄弟,還能找到痕跡嗎?”
左丘在腐葉上擦了擦自己摸過尸體的手,收起了那盞破碎的小燈后看向了獵人,獵人不知有什么尋蹤手段非常自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冷著臉繼續(xù)帶路。
眾人神色微變跟了上去,玩家們現(xiàn)在心里只祈禱這條路的盡頭是另一個新的線索,而不是什么戛然而止的斷頭路。
程實(shí)慢了一步落在了最后,他與紅霖大貓并排而行,低頭悄聲問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
“當(dāng)然奇怪,蕈足人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背虒?shí)搖了搖頭,盡管視線因?yàn)闈忪F而受限,卻依然在四下打量。
“你是說那個襲擊他的獸類為什么沒有吞掉他反而是吐了出來?”
“也不是,你不覺得他的尸體過于完整了嗎?”
完整?
紅霖一愣,心想尸體都被嚼成那樣了,怎么能說得上是完......
等等!
大貓腳步一頓,突然意識到程實(shí)想說的是什么了。
那位死去的蕈足人,尸體上除了被襲擊和被咀嚼的傷痕外,并無腐朽老化衰頹的痕跡!
“想到了是吧,很奇怪吧,我們之所以無礙是因?yàn)槟闾峁┑男律炊Y。
鳥毛哥是腐朽的信徒,跟回家一樣就不算了,獵人嘛,大概有自己的隱蔽小手段。
可一位蕈足人,一位在沒有繁榮意志存在的地方信仰繁榮的蕈足人,怎么會也沒有受到嘆息哀潮的影響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