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點了點頭,仿佛在夸獎一個,回答對了問題的,聰明學(xué)生。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狐貍般的狡黠光芒,“你是不是忘了。”
“我們這次來倭國,可不是孤軍奮戰(zhàn)啊。”
“我們可是,有‘朋友’的?!?
“朋友?”
伊麗莎白和岳飛,都愣住了。
他們想不明白,在這片充滿了敵意的,陌生的土地上。
他們哪里來的什么“朋友”?
難道,王爺指的是,那個剛剛才投誠的,獨眼龍帶路黨?
可就憑他和那幾百個,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的烏合之眾。
又能在這場,決定了整個倭國命運(yùn)的,驚天大戰(zhàn)之中,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林臻卻是笑著,將目光投向了那個,一直坐在角落里,自顧自地喝著悶酒的,邋遢老和尚。
“老前輩,”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您老人家,在這兒聽了這么半天的戲,也該是時候,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吧?”
“您要是再不出手,我這小小的東征艦隊,恐怕就真的要,在這小小的安土城下,折戟沉沙了呢?!?
此一出,整個船長室,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岳飛和伊麗莎白,都用一種,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著林臻。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
王爺為什么會,把破局的希望,寄托在這么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酒鬼身上?
難道,他真的以為,這個老和尚,是什么隱世不出的絕世高人不成?
這……這也太荒謬了吧?
然而,就在他們,都以為林臻是,病急亂投醫(yī),開始說胡話的時候。
那個一直閉著眼睛,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的老和尚,棋牌佛,卻是緩緩地,睜開了他那雙,渾濁而又深邃的老眼。
他看了一眼,一臉不解的岳飛和伊麗莎白。
又看了一眼,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的林臻。
那張邋遢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充滿了無奈和寵溺的,苦澀笑容。
“你這個小滑頭……”
他搖了搖頭,然后慢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夫就知道,上了你這條賊船,就別想,再有半天的清凈日子過?!?
“說吧,”他晃了晃手里那,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酒葫蘆,用一種,充滿了慵懶和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又想讓老夫,幫你干什么臟活累活了?”
“先說好,殺人放火的事,老夫可不干?!?
“老夫可是,出家人。”
看著棋牌佛那副一邊說著“不干”,一邊卻已經(jīng)開始活動手腕,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林臻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他知道,這條大魚,算是徹底上鉤了。
“老前輩重了?!?
他笑著說道,“晚輩又豈敢,讓您這等陸地神仙,去做那殺人放火的粗鄙之事?”
“晚輩這次,只是想請您老人家,幫我們一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忙?!?
“哦?”棋牌佛挑了挑眉,那雙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好奇,“說來聽聽?!?
“很簡單。”林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晚輩想請您,幫我們,算一卦?!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