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看來,如今能救太子,能救舒元公主的人,就只有喬念了!
    喬念頷首。
    而后行禮,轉(zhuǎn)身離去。
    再次見到喬念時,太子已經(jīng)卸去了易容。
    坐在御書房的桌案前,批閱著奏折。
    知曉了喬念的來意,皇上也并未阻止她進(jìn)來,而是允她坐在一旁,靜靜等著時間過去。
    喬念坐了一會兒,卻又站起了身來,行至了桌案邊,沖著皇上行了禮,“皇上,微臣坐著實(shí)在無聊,不如讓微臣來為皇上研墨吧!”
    明明自己已經(jīng)卸下了易容,可喬念卻還是稱呼他為皇上。
    太子勾了勾唇,這才問道,“何時知道的?”
    “很久之前就猜到了?!眴棠钊鐚?shí)回答。
    但太子并未深究。
    良禽擇木而棲,更何況如今宮中的局勢已經(jīng)這般明顯。
    父皇早就已經(jīng)沒有用了,他便是靖國的皇帝,誰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shí)。
    所以,喬念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他并不意外,只覺得滿意。
    蘇公公退到了一旁,喬念則是靜靜地站在太子身邊研墨。
    皇后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但每次蘇公公都以喬念正在為太子醫(yī)治的借口,將人打發(fā)了回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
    而喬念研墨的手,也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太子看在眼里,卻是出安撫道,“有些人命該如此,你不必介懷?!?
    或許舒元命里就該這樣死的。
    喬念沒做聲。
    不多久,御書房外邊又來了人。
    只是這一回,不是來催促的,而是來報(bào)喪的。
    “皇上,公主她,歿了。”
    歿了。
    喬念研墨的動作驟然頓住,而后抬眸,朝著那扇半開的房門看了出去。
    外頭的天色昏暗,那一大片的黑云,像是一塊石頭,隨時都好似會壓下來一般。
    叫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太子也放下了手中的筆,大概是直到此刻才想起了與舒元公主之間的兄妹情誼,那雙眸子里,竟然隱隱泛出了淚光來。
    “朕,會給舒元風(fēng)光大葬,她是靖國唯一的公主,她值得最好的?!?
    聽著這番話,喬念的嘴角卻是微微勾起,實(shí)在忍不住想笑,“太子殿下真是情深義重啊!”
    語氣中的譏諷太過明顯。
    而最要緊的是,她又稱他為太子了。
    太子的臉色一沉,眉心微微蹙起,“你想說什么?”
    喬念嗤笑了一聲,“我想說,太子殿下就真的一點(diǎn)兒都不擔(dān)心自己體內(nèi)的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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