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
梁艷放下,有些吃不下去,“哥,你會怪我嗎?那份工作,我做不下去,那個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他知道我以前是出胎的,然后就開始騷擾我,有一次差點被他侮辱?!?
“畜生!”
梁秋攥緊拳頭,“為什么不報警?或者打電話給我,這種畜生必須抓他,讓他知道后果?!?
梁秋咬緊牙,他確實沒想到對方是那種人,自己看似好心的舉動,差點害了梁艷。
“算了!”梁艷苦笑了一下,她早就習(xí)慣了,習(xí)慣了這種不公平的對待,“我不想惹事,以后不要再去那個地方,我不想你出事?!?
“里面有非法交易,對嗎?”
梁艷沉默,她的沉默也給出了最好的答案,當(dāng)然她知道的并不多,除了肉體上的交易之外,四層設(shè)有賭局,她也是聽其他姐妹說的,如果能升到四層,就能發(fā)達(dá),她用力將油條塞進(jìn)嘴里,拼命地咬,突然轉(zhuǎn)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凌平市公安局局長李威中槍,生死未卜,此刻調(diào)查的大旗也落在了梁秋手里。
送走了身世可憐的梁艷,梁秋的內(nèi)心遲遲無法平靜,在他們分開的最后一刻,梁艷說了一番話。
那個地方雖然讓她惡心,但是可以讓她活下去,當(dāng)一個人連活下去的資格都失去,那么尊嚴(yán)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難以想象她都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遭遇,才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這不由得讓梁秋想起他在紅山縣掃黃的時候,那些女人被抓了,寫保證書交錢放人,還是會繼續(xù)干,他也不止一次地問過,為什么明知道會被抓還要干,回答驚人的一致,只是為了活下去,除了干這個,她們根本不知道還能干什么,而且也不想出苦力。
上午八點整,梁秋走進(jìn)了凌平市稅務(wù)局,順著樓梯快速向上走去,他今天要做一件事,他相信李局一定也會這么做。
“梁局,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