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五皇子闖入芙蓉殿,殿中之人正在大發(fā)雷霆,又不敢砸宮中的東西,只能抓著自己的脂粉摔得噼里啪啦。
東魏世子丟臉丟到家了,披頭散發(fā)仿佛一個瘋子,五皇子才不慣著他,兩步上前將人從地上拎起來,怒道:“藥為什么沒用!”
東魏世子哄著眼睛,他脾氣亦差,咬牙嘶吼:“我怎么沒用,我親眼看著她喝了下去,你到底給的什么藥,為何她會一點(diǎn)效果都沒有!?。 ?
“那是十成十的合歡散,藥性極烈!”
五皇子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沒覺感嗎?”
當(dāng)然有感覺!
從回來后,始終疼痛難忍
太醫(yī)又是施針又是灌藥,還一直捏來捏去,他本就脹痛煩躁,如此一來險(xiǎn)些嚎得半條命都沒了。
他明顯看到服侍的宮女在一旁偷笑,臉都丟盡了!
“這么好的機(jī)會,你竟然錯過!”
五皇子皺起眉頭,將木牌徑直摔在世子臉上,砸得他一怔,“你想清楚到底把煞放在誰身上了?”
“為什么寶清郡主會拿到這枚煞,為什么她昨夜一點(diǎn)事都沒有!”
誰來告訴他為什么?
東魏世子啞口無,“她都喝了藥,我看她毫無抵抗能力,還用什么煞?!?
“我不記得了”
東魏世子回想昨日的種種,他們午后是狩獵,他一直將煞藏在懷里,只是更衣之時碰到過太子。
但不可能是太子!
“昨天那么多人,我根本什么都不記得?!?
“你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五皇子都快氣昏頭,怎么知道他的盟友一個兩個都是這么個蠢貨,永通伯府如此,東魏世子也是如此。
“現(xiàn)在寶清看穿了我們的伎倆,定有防備,一時半會,我們不能再下手。”
“???那不行啊!”東魏世子一想到,“那小娘們都已經(jīng)躺在我的床上,我出了這么大的丑,怎么能輕易放過她!”
”要是不成,你的一倍穹珠就算了罷!”
此一出,五皇子面色一冷,眉宇之間皆是暴戾,”你還敢想什么?”
“如今你的流滿宮飛舞,連圣上今日都問起,老四和太子不斷拱火,想斷你和親一說?!?
“要不我費(fèi)心替你遮掩,只說是場意外,圣上震怒之下,你以為你還能有什么好處?!?
東魏世子被他捏著領(lǐng)子,嚇得不輕,”闕兄,我胡說的,穹珠自不會少你!”
“今日一道敕令已經(jīng)發(fā)回東魏,譴責(zé)你荒唐昏聵,東魏王管教懈怠。”
“圣上今天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取消和親的意思,這段時間你老實(shí)一點(diǎn),反正不出三個月也就要成婚,別再惹什么亂子!”
東魏世子一臉不情愿,他丟了好大的面子,滿宮都在嘲笑他,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他眼珠轉(zhuǎn)動,今日之恥,他總有一日要小娘們還回來!
五皇子焦頭爛額,捏著自己的鼻梁深深嘆氣。
”不過這寶清郡主,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原本得到的消息,不過是寶清郡主崔氏,是個養(yǎng)在深閨里柔弱的少女,竟沒想到是這般呀此必報(bào)的女人。
幾次三番設(shè)計(jì)也能躲得過,實(shí)在讓人意想不到。
東魏世子經(jīng)此一遭,丟臉地閉門不出。
于是
午后
事情竟向著另一種極端發(fā)展。
“傳東魏世子在東魏就玩得可花了,不僅僅是妾室成群,玩過得女人數(shù)不盡數(shù)。”
“甚至還與大王的妃子還鬧過緋聞,被大王好一頓斥責(zé),打得幾日下不來床。”
眾人不免紛紛擔(dān)心起寶清郡主來,覺得郡主小小年紀(jì)嫁去東魏不說,世子還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可不得受苦了。
對于此,四公主倒是心里暢快起來,沖著五公主喋喋不休地說鳴棲壞話。
她騎著馬,在林間漫步。
“沒成婚前就折騰出這些事情來,我看她嫁去東魏也沒什么好日子過,和那么多女人打擂臺,不得累死。”
五公主雖然愛聽八卦,但這么多也有些過分,酒窩都笑不出來,“四姐姐,也不用這么說吧,都是自家姐妹?!?
“誰跟她是自家姐妹,她也配?”
四公主聽得鳴棲吃癟,心里幾位暢快,可算是報(bào)她受得屈辱。
可突然,她只覺得陰風(fēng)凜凜。
“嘶!”
腳下的馬竟不知為何突然發(fā)起狂來,拼命地甩動脖子。
四公主被馬顛得五臟沒了六腹腑,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敢牢牢抱著馬脖子。
五公主猝不及防被狠狠一撞,裙裾竟然也卡在了四公主的馬鞍里。
馬匹連帶著一同被扯了出去!
“?。 ?
四公主大驚失色。
>>“救命啊!”
這頭,鳴棲正跟在皇子們身后緩緩縱馬,幾個皇子正商議東魏開辟穹珠官道。
她聽得百無聊賴,早知道不過來巴巴打聽東魏三百美人的事情。
昨晚上折騰得一夜未睡,早點(diǎn)回去睡覺也好。
她打了個哈欠。
容珩側(cè)目,“郡主,這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