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從兜中掏出現(xiàn)金和銀行卡,遞給伙計要刷卡。
    那伙計瞅著厚厚一沓粉撲撲的紙幣直搖頭,他們只收白銀或者銀票,也沒有刷卡機。
    貨幣不通,幾萬塊難倒英雄漢。
    沈天予問元瑾之:“選好了嗎?”
    元瑾之指著兩支狼毫毛筆和兩方明末時期的硯臺,道:“這幾樣我太爺爺肯定喜歡?!?
    沈天予招來伙計問價格。
    那兩支毛筆加兩方硯臺共售十兩銀子。
    白忱雪聽得又是一驚。
    十兩銀子相當(dāng)于人民幣五千塊左右。
    那隨便一方硯臺,拿出去都能賣個兩三萬。
    那狼毫筆更不用說,明代狼毫筆存世極少,隨便一支拿出去賣個十萬塊沒問題。
    且這里的古董,未經(jīng)戰(zhàn)火,加之與世隔絕,氣候宜人,又有結(jié)界保護的原因,品相極好。
    她父親白硯,一輩子四處奔波,到處倒騰古董,利潤遠(yuǎn)不及這百分之一,可惜這里尋常人不讓進來。
    若能來這里倒賣古董,當(dāng)真是一本萬利,賺死了。
    沈天予朝店里伙計招招手,問:“符箓,你們收嗎?”
    那著明裝的伙計,打量沈天予,雖然他留短發(fā),著白衣白褲的奇裝異服,但他容貌極俊美,身上又有世家公子的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種店里的伙計向來看人下菜碟,問:“公子所說的符箓,是何種符箓?”
    沈天予道:“驅(qū)鬼神、保平安的符箓?!?
    那伙計說:“這得喊我們老板來,小的做不了主。”
    他讓店里其他伙計去叫老板。
    很快一個穿對襟交領(lǐng)上等羅綾布料衣褂,商人打扮,年紀(jì)約六十多歲的男人,手搖紙扇,款款而來。
    白忱雪見他手中紙扇也是明代古董,他腰上玉佩皆是。
    這種傳世的古董,要比墓里挖出來的價值更高。
    那老板打量沈天予等人,先觀沈天予,后觀元瑾之,接著打量荊鴻和白忱雪,最后目光落到荊畫身上。
    荊畫只想驚艷秦霄。
    在其他人面前,她懶得動,笑臉都懶得給一個。
    視線又轉(zhuǎn)回到沈天予臉上,老板問:“公子,你們來自哪里?”
    沈天予道:“京都。”
    “哪個京都?”
    沈天予回:“洪武元年,明軍攻下元大都,改其名為北平府,幾百年過去了,如今仍為京都?!?
    那老板眼神微微一硬,手中紙扇停下,“大清已亡?”
    “早亡了,后為民國,又被帝國侵略,如今已是新中國,外面國泰民安。”
    那老板咔地一下將紙扇一下收起,“小哥,你會畫什么符箓?露兩手給我看看!”
    沈天予頷首。
    老板揚聲吩咐伙計:“筆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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