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卻喜歡荊鴻這大大咧咧豪放不羈的樣子,因為她平時太拘謹,一一行都有規(guī)矩。
    荊鴻符合她心目中俠士的形象。
    直到訂婚宴結(jié)束,顧楚帆和施詩都沒出現(xiàn)。
    荊鴻心道,這小子不地道。
    他都不介意,親自邀請他和施詩來喝喜酒,他倒端上架子了!
    宴畢,荊鴻將所有賓客送進酒店,一一安頓好。
    他統(tǒng)共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仍面不改色,頭腦和口齒皆清晰。
    出了酒店,他又招呼師弟們開車,送白家人回家。
    盛魄也是白家人,但他沒露面。
    和白忱雪坐車駛往白家老宅,未下車,荊鴻便隔著車窗遠遠看到老宅附近停著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加長款豪車。
    京牌。
    荊鴻唇角稍揚,就說顧楚帆那小子沒那么小氣。
    車子駛近。
    荊鴻推開車門,下車。
    那車門也打開。
    走下來一道修長俊挺的身影,異??∶赖囊粡埬?,俊眉星眸,高鼻紅唇,氣度非凡,全身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正是顧楚帆。
    顧楚帆遞給荊鴻一個紅包,“恭喜你們,訂婚快樂!”
    荊鴻伸手接過,薄薄的,想必也是支票。
    他問道:“怎么來遲了?還以為你不來了?!?
    顧楚帆笑,“既然答應(yīng)了,我肯定會來。只是今天是你的主場,我還是等結(jié)束后露面比較好?!?
    荊鴻用力拍一下他的手臂,“瞧不起誰呢?你來了,也不會喧賓奪主。我酒量大,嗓門高,氣血旺,精力旺,身手好,口才好,會交際,我一個人掌控全場。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們家人。”
    顧楚帆道:“不是瞧不起你?!?
    是避嫌。
    荊鴻?quán)偷匾宦?,“有什么好避嫌的?你和雪雪又沒怎么著。我都不介意,你倒扭捏上了?!?
    顧楚帆一向能善辯,居然沒說過他。
    一時頓住,他走到后備箱前。
    司機已將后備箱打開。
    里面是琳瑯滿目的貴重禮品。
    顧楚帆道:“送你們的訂婚禮物,搬到你們車上吧,我就不去府上了?!?
    他吩咐司機和保鏢,“你們開始搬?!?
    荊鴻來者不拒,打開他的車子后備箱。
    司機和保鏢開始搬起來。
    白忱雪坐在車上,沒下車。
    車窗關(guān)著,她隔著貼著黑色防曬膜的窗玻璃,靜靜望著顧楚帆。
    荊鴻說得對,顧楚帆是白月光,他好看得發(fā)光,因為最終失之交臂,心中會有遺憾,可是若和他在一起,會有更多煩惱。
    遺憾自然比煩惱輕得多。
    再看向荊鴻。
    他白色西裝,長面高鼻,濃顏硬骨,高高大大地站在顧楚帆身邊,舉手投足間皆灑脫自如,剛中有柔,粗中帶細。雖不如顧楚帆俊美,也沒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可是他的氣勢并不輸他,且他有顧楚帆沒有的道氣和身手。
    最主要的是,他是她的。
    他會是她以后孩子的父親。
    會成為她的家人,她最親的人,他讓她有安全感。
    讓她不再有任何負面情緒。
    她嘴角彎起。
    隔窗,望著荊鴻,嘴唇微動,她無聲地說:“阿鴻,我們要好好的,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她突然很害怕失去他。
    不知不覺間,她已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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