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元嬰中期
重要情報:三年前,奉工理監(jiān)郎中張承之命,在隕鐵運送途中,以查驗為名,利用特制法器,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真正的空冥隕鐵,替換為遇光自燃的‘磷火石’偽裝品。事成之后,獲利頗豐。本人并不知道上司調換隕鐵的真正目的,只當是中飽私囊。
找到了。
楚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原來如此。
連那些押送的衛(wèi)隊都不用查了。
監(jiān)守自盜。
而且,背后還有個更大的官。
工理監(jiān)郎中,張承?
有點意思。
“行了?!?
就在顧清寒還在絞盡腦汁地尋找對方話語里的漏洞時,楚墨突然開口,打斷了這場在他看來無比滑稽的問詢。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楚墨伸出手指,遙遙指向那個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fā)抖的劉司吏。
“別演了?!?
“就是你。”
轟!
一句話,讓整個大堂的空氣都凝固了。
顧清寒懵了。
王主事也懵了。
劉瑾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封公子你可莫要胡說八道??!”
“我乃朝廷命官!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王主事也反應過來,連忙幫腔。
“封公子!劉司吏與我一路同行,怎么可能是他?”
“證據?”
楚墨笑了。
他站起身,一步步,緩緩地走向劉瑾。
那雙漆黑的眸子,帶著戲謔。
“在本少主這里?!?
“我說的,就是證據。”
他停在劉瑾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所以,你認罪吧。”
眾人都呆了。
封行良此人何其霸道,何其猖狂?
可誰敢指摘他呢?
沒有人。
“我我沒有!我冤枉!”劉瑾梗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吼道。
“好?!?
楚墨點點頭,轉過身,看向一直默默站在角落,如同木雕般的于伯。
“于伯?!?
“搜魂?!?
兩個字,輕飄飄的,卻如同兩道九天神雷,劈在了大堂內每個人的天靈蓋上!
顧清寒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公子!萬萬不可!”
她失聲喊道。
“帝國律法嚴令,無確鑿鐵證,嚴禁對朝廷官員動用搜魂之術!這罪名可不小啊公子!”
“除非事后證明對方的確是重罪之犯,不然搜魂無辜之人,輕則剝離官職,重則發(fā)配牢獄!”
劉瑾也是一愣,隨即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慶幸。
然而。
楚墨甚至沒有回頭看顧清寒一眼。
他只是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憐憫地看著還在叫囂的劉瑾。
“律法?”
“那是給弱者定的規(guī)矩?!?
話音未落。
于伯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劉瑾的身后。
那只一直攏在袖中的,布滿老繭的手,緩緩伸出,按向劉瑾的頭頂。
“你,你敢!”
劉瑾驚駭欲絕,想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鎮(zhèn)壓,動彈不得分毫!
下一秒。
那只手,輕輕地,落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沒有靈力波動。
沒有華麗特效。
劉瑾的身體猛地一弓,雙眼瞬間翻白,口中發(fā)出“嗬嗬”的怪響,渾身如同篩糠般劇烈抽搐。
短短幾個呼吸。
于伯收回了手,重新攏入袖中,對著楚墨微微躬身。
“少主?!?
“此事的經手人,確實是他。其背后主使,乃是工理監(jiān)郎中,張承?!?
于伯的聲音,平靜而又沉穩(wěn),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整個大堂,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個慵懶地站在堂中,臉上掛著冰冷笑意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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