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自尋死路,怨不得旁人。”
“本以為這小子能給我添多少堵,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個被功法品階迷了眼的蠢貨罷了?!?
看來,之前是高看他了。
這種心性,即便天賦再高,成就也有限。
他原本還盤算著,除了無劫那邊,要不要再暗中使些手段,徹底斷了楚墨的修煉之路。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那個必要了。
楚墨自己,已經(jīng)親手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林錚擺了擺手,示意那弟子退下。
“行了,此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做得不錯,這些靈石賞你了。”
“謝林長老賞!”那弟子接過幾塊靈石,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江時廣的院落。
聽完親信的匯報,江時廣眉頭緊鎖,原本因扳回一城而略顯愉悅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虛天冰魄訣》?”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篤篤的聲響,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那名負責匯報的內門弟子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江時廣的臉色,低聲道:“是的,長老。據(jù)功法閣那邊的眼線回報,楚墨拓印的,確實是《虛天冰魄訣》?!?
江時廣沉默了。
他原本對楚墨抱有極大的期望。
半炷香引氣入體的絕世天賦,若是利用得當,將來必定能成為他對抗林錚,甚至掌控宗門的一大助力。
可他萬萬沒想到,楚墨竟然會選擇《虛天冰魄訣》!
“這小子……”江時廣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終究是年輕識淺,被功法的品階迷了眼,卻忽略了自身是否能夠駕馭?!?
他先前還以為楚墨是個心思深沉、懂得審時度勢的可造之材。
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個空有天賦,卻缺乏遠見和自知之明的莽撞少年。
“長老,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關注他?”那名弟子試探性地問道。
江時廣擺了擺手,意興闌珊。
“不必了。”
“既然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便由他去吧?!?
“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看來,想要徹底扳倒林錚,還是得另尋他法。
或者說,將希望寄托在蔣平天身上,讓他盡快找出那個魔修臥底,以此立下大功,提升自己在宗門內的聲望和話語權。
回到外門那間靈氣稀薄的洞府。
楚墨立刻盤膝而坐,開始嘗試運轉鴻蒙御天訣。
功法剛一運轉,楚墨便感覺到一股遠比引靈訣精純雄渾數(shù)倍的靈力,在體內如同江河般奔騰不息。
僅僅是普通的吐納,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自身靈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增長。
經(jīng)脈,仿佛被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不斷地錘煉、拓寬。
好霸道!
楚墨心中不由驚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現(xiàn)在同為煉氣一層的自己,若是對上昨日修煉引靈訣時的自己,恐怕能輕輕松松打上三四個。
這還僅僅是功法本身帶來的加成。
若是再加上那第一重御天法,陰陽燮理帶來的戰(zhàn)力增幅
楚墨強行壓下心中的激蕩,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另一件物品,獄鬼蛛的蛛絲。
這些時日以來,他早已將其煉制成了一件趁手至極的兵器。
十根纖細卻堅韌無比的蛛絲,分別連接在他十指指尖的特制指環(huán)之上。
心念微動,便可如臂使指,殺人于無形。
楚墨隨手一揮。
一道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銀芒,于虛空中一閃而過。
不遠處,一塊半人高的青石,無聲無息地從中斷裂開來。
切面光滑如鏡,仿佛被神兵利器一斬而過。
“就叫你‘天羅絲’吧。”楚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究竟算是什么樣的水平。
但想來,在同階中絕對是碾壓的存在。
至于接下來
楚墨摸了摸下巴。
《鴻蒙御天訣》的修煉,需要海量的資源。
薅洛芷音的羊毛,雖然很爽。
但也不能逮著一只羊薅,萬一薅禿了,影響了洛師姐晉升金丹期的進度,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金丹期的洛芷音,可以獲得更多的內門資源,能提供的“羊毛”只會更多,更優(yōu)質。
殺雞取卵這種蠢事,他不會做。
楚墨決定,先去外門財務司,將身上剩下的那些從山賊那里搜刮來的金銀珠寶,盡數(shù)換成靈石。
這些凡俗的錢幣,實在太占儲物袋的空間了。
他現(xiàn)在用的是自己的儲物袋。
雖然洛芷音曾給過他,她在外門時期使用的儲物袋。
但他不打算繼續(xù)用了。
因為兩個儲物袋掛在腰間太過招搖。
儲物袋與儲物袋之間,因為空間之力的排斥,也無法像套娃一樣互相收納。
在財務司換完靈石,楚墨去外門兵器閣,挑選了一柄樣式普通的精鋼長劍。
天羅絲是他的底牌,對敵之時,不會輕易暴露。
只有這樣,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一擊制敵。
做完這一切,楚墨便朝著庶務司的方向走去。
他打算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任務,能賺取些靈石,供接下來修煉和使用。
然而剛走出沒多遠。
憑借《鴻蒙御天訣》帶來的敏銳感知,楚墨便察覺到,身后似乎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般,綴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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