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日里安安寧寧一直被人叫作是沒有爹的小雜種,不知道她們兩姐妹受了多少白眼和欺負,他的心猛地一揪。
這時,喬星月拿來了醫(yī)藥箱,要給安安處理傷口。
謝中銘接過來,給安安破皮流血的地方消毒時,安安忍著疼,小小的肩膀忍不住一陣發(fā)顫,他趕緊停下來,“安安,對不起,叔叔再輕一點?!?
“沒事的,中銘叔叔,安安不怕疼?!?
謝中銘見過院里不少堅強的孩子,可是卻從沒對哪個孩子有過這種感情。像有根細細的線,一頭栓在自己的心口,另一頭系著安安顫抖的肩頭。
這種強烈的心疼和親近勁兒,像是在心里生了根似的,久久盤桓著。
“謝團長,我來吧?!眴绦窃乱娭x中銘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敢碰安安的傷處。
她重新拿了棉簽,接過了碘伏,干脆利落地替安安消毒,“我們安安最勇敢,好了,獎勵一顆大白兔奶糖?!?
剝了糖紙,喂入安安的嘴里,“安安最棒!”
轉頭,又對謝中銘說,“娃從小到大習慣了,沒那么矯情的?!?
沒有哪個母親,想讓自己的孩子受傷,可是喬星月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傷了以后,能夠勇敢堅強。
“謝團長,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天黑了,我就不留你了,我送你出去吧?!眴绦窃缕鹆松怼?
謝中銘想再多留一會兒,卻沒有理由留下來,只好跟著起身,讓喬星月送他到了屋外頭。
兩人站在門外。
喬星月停下了腳步,“謝團長,你回去的時候,騎車慢一點,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
天剛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