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高,往圍觀的婦女面前一站,像堵鐵塔似的把喬星月和安安母女倆護在身后。
方才那幾個嚼舌根的婦女,被他眼里的千鈞之力和戾氣嚇了一跳,紛紛往后縮了縮。
“李嫂,陳嫂。”謝中銘的聲音淬了冰,“喬同志的丈夫為國捐軀,是犧牲的烈士,你們這樣編排烈士家屬,不丟你家男人的臉嗎?”
他往前逼近一步,腳上的軍靴壓過地面的石子,發(fā)出細碎的聲響,“還有,日后要是再讓我聽到‘寡婦,狐貍精’這些字眼,我就直接報告政治部,看看是烈士家屬該受辱,還是你們這些嚼舌根的該受教育!”
幾個婦女臉色由白轉紅,一個個的囁嚅著說不出話。
這時,喬星月瞧著面前這堵結實的肉墻,心有感激。
她對謝中銘說了聲謝謝,然后把安安帶到他面前,“謝團長,幫我照看一下安安,安安不能這樣不明不白被冤枉。”
隨即,走到躺在地上的周婆婆面前,“誣陷我家娃偷你錢,摔斷了你的腰,要訛錢是吧?”
周婆婆躺在地上,一臉兇神惡煞,“啥叫誣陷你家娃偷錢,她本就偷了我家兩毛錢,還把我的腰摔斷了?!?
“斷了?”喬星月蹲下去。
一根銀針扎下去,疼得那周婆婆直從地上坐起來。
“腿也斷了嗎?”
又一根銀針扎下去,周婆婆直接從地上跳起來,“嘶,嘶,你這小寡婦,你給我扎了什么,好疼?!?
“不是腰斷了嗎,怎么站起來了,還活蹦亂跳的?”喬星月握著拳頭,冷哼了一聲。
趁她不在,敢這么誣陷和欺負她家安安。
今天她這個當媽的,必須為自己女兒討回個公道來。
眼見被拆穿,周婆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吱吱唔唔了半天,“那,那,那,那確實是你娃來我家一趟,我家縫紉機上的兩毛錢就不見了,她就偷我家錢了。你現(xiàn)在跟我道歉的話,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個寡婦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