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從下鋪爬起來,打了手電筒,拿出紙筆。
那張白紙紅格線的公文紙上,躍然出現(xiàn)幾個遒勁有力的字——離婚申請報告!
這字間的力道,和謝中銘的人一樣,工工整整,充滿了力量。
身后,床上鋪的謝明哲,探出個腦袋,瞧了瞧。
四哥打著手電,趴在書桌前寫啥呢?
謝家在單位分的宿舍,雖是四室一廳的,但是黃桂芳和謝江一間,奶奶一間,鄧盈盈一間,剩下的一間,只能是謝中銘和謝明哲一起擠一擠,弄了個上下鋪。
如果遇到謝家老三從別的部隊回來,要么謝明哲去宿舍,要么謝中銘去。
而謝家老大老二,各自結(jié)婚成家了,組織上另外分了別的婚房。
上鋪的謝明哲不瞧不打緊,這一瞧,瞧見四哥寫的是離婚申請報告,心突然咯噔一下,緊緊一提。
四哥為啥要打離婚報告,難不成是因為星月。
見謝中銘寫好離婚申請,關(guān)了手電,起身,謝明哲趕緊把腦袋縮回去,假裝繼續(xù)睡覺。
第二天一早,謝中銘比平時早起半小時,拉著父親謝江一起,沿著大院那條種滿紫花泡桐樹的小道,跑了幾圈。
半小時的晨跑下來,謝中銘胸膛的衣衫浸滿汗水。
見父親在操場的單杠前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
滴著汗的胳膊上,每一寸肌肉線條,都爆發(fā)著濃濃的男人荷爾蒙,以及他強勁的力量。
他抬手,擦了擦汗,半小時跑下來,他卻氣也不喘一下,對著謝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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