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也沒多想,她是真的餓了。
吃完了晚餐,又被傭人監(jiān)督著喝了藥。
大概是今天玩得太累,生物鐘被強行調(diào)整了過來。
剛沾上枕頭沒多久,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wěn),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林見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是這近一年來從未有過的輕松。
她洗漱完來到餐廳,一眼就看見嵇寒諫已經(jīng)在餐桌前了。
只是……
他又坐在了那個黑色的輪椅上。
手里拿著平板在看新聞,旁邊放著一杯黑咖啡。
林見疏有些詫異,拉開椅子坐下。
“你腿傷不是好了嗎?昨天騎馬都沒事?!?
怎么睡一覺起來又坐回去了?
嵇寒諫從平板上抬起頭,神色自若,“懶得走路?!?
林見疏嘴角抽了抽,無情吐槽:“那你是真的懶。”
嵇寒諫勾了勾唇,沒解釋。
吃過早餐,林見疏難得沒有犯困。
那種藥物和精力不濟帶來的嗜睡,似乎正在一點點減弱。
她讓人找來了一些工具,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開始認(rèn)真地做貝殼風(fēng)鈴。
那些昨天撿回來的貝殼,被她一個個細(xì)心地鉆孔、打磨。
嵇寒諫就在她旁邊的沙發(fā)上辦公。
傭人抱著厚厚一塌文件送過來,看著都讓人頭疼。
但嵇寒諫的處理速度快得驚人。
林見疏手里的一串風(fēng)鈴還沒穿完線,那一摞文件就已經(jīng)見底了。
他將簽好字的文件遞給傭人,操控著輪椅滑到林見疏身邊。
看著她手里逐漸成型的風(fēng)鈴,眼里全是欣賞。
“需要幫忙嗎?”
林見疏正愁著怎么打結(jié),聞把風(fēng)鈴拎了起來。
“你幫我拎著這一頭就行。”
嵇寒諫便伸出手,幫她拎著風(fēng)鈴的頂端。
大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
林見疏則低著頭,神情專注地穿著線,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沐浴露香味。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