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回去,大的可以鉆孔做風(fēng)鈴,小的可以做手串,還能拿來做插畫?!?
嵇寒諫任由她往自己兜里塞滿帶著沙粒的貝殼,不僅不嫌棄,反而還幫她撐著口袋。
林見疏拍了拍手上的沙子,隨口聊了起來:
“當(dāng)初我剛跑出去,在博羅島的商業(yè)街后面做過風(fēng)鈴?!?
“那種最簡單的貝殼風(fēng)鈴,做一串給我一美元?!?
“那里的貝殼哪有這里的好看啊,而且邊緣特別鋒利,都沒有打磨過?!?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嵇寒諫聽著,心里卻密密麻麻地泛起疼。
那是她最無助、最落魄的時候。
他喉結(jié)滾了滾,聲音有些?。骸皠潅^你?”
林見疏不在乎地揮揮手,踢了一腳沙子:
“都是小傷?!?
“那是我的第一筆進賬,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時候我可開心了?!?
“雖然只有三美元,連路邊的一份海葡萄沙拉都買不起,但那是我實實在在用勞力換來的錢,不是誰施舍的。”
說到這,她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
“那三美元紙幣我一直裝著,可惜后來在翡翠島亂戰(zhàn)的時候跑沒了?!?
“也可能是被人偷了吧,反正找不到了?!?
說著,她又彎腰撿起一個粉白色的螺旋貝殼,對著太陽照了照。
“哇,這個真好看,像不像獨角獸的角?”
嵇寒諫眼底全是藏不住的心疼,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下意識移開了目光,怕被她看見那里面翻涌的情緒。
那是陸昭野欠她的債。
也是他沒能護好她的愧。
林見疏沒察覺,興沖沖地將那個“獨角獸”塞進他已經(jīng)鼓囊囊的兜里,又轉(zhuǎn)身往前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嵇寒諫平復(fù)下心情,隨口問了一句:“博羅島是陸昭野的島嶼嗎?”
林見疏正踩著浪花,聞點了點頭:“對呀,那是他的私人島嶼之一,不過對外開放了一部分做旅游,挺大的。”
嵇寒諫挑了下眉,試探著問道:“你知道陸昭野具體有哪些島嶼嗎?”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