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只是笑著不說話。
丁浩身體周圍的陰陽雙魚光焰越來越微弱,被漫天的雷劫壓制到了一個很狹窄的范圍,仿佛下一瞬間,那漫天雷劫就可以將他徹底撕碎一般。
穆天養(yǎng)如負(fù)傷的野獸一般瘋狂地怒吼,對抗天劫。
“你還能堅持多久?”穆天養(yǎng)看著丁浩,眸子里燃燒著瘋狂的火焰,他一邊對抗天劫,一邊朝著丁浩靠近,他乃是天劫雷海的中心,是劫光之力最強的地方,靠近丁浩,就可以讓丁浩承受更大的壓力。
丁浩身邊的陰陽雙魚圖案光焰,已經(jīng)剩下了不足薄薄的一層,仿佛是薄紙一般,隨時都會破碎。
“當(dāng)你的雷劫降臨,哈哈,你也會如我一般,你這么妖孽的存在,天地不會容你太久,你必死?!蹦绿祓B(yǎng)冷笑道:“就算是你勉強度過了仙劫,在最虛弱的時候,魔師會給你致命一擊,到時候,你依舊難逃算計,天底下第一又如何,還不是死在我眼前?!?
這就是穆天養(yǎng)的計劃。
最壞的計劃。
一旦他不低丁浩,立刻就爆發(fā)自己的天劫,以己身天劫來引動丁浩體內(nèi)的仙劫,丁浩壓制實力壓制了這么多年,不曾渡劫,積累下來的天劫之威,已經(jīng)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地步,一旦爆發(fā),丁浩就算是不死,渡劫之后也將處于山枯水盡的地步。
這個時候,魔師玄天宗就可以以秘法奪舍。
看起來完美無缺的計劃。
玄天宗的虛影在如影隨形地跟在穆天養(yǎng)的身邊,他處于一種很奇特的狀態(tài)之中,那漫天的雷光劫光仿佛是感應(yīng)不到他一般,分明有漿液一般的毀滅雷光落下,卻如清水一般滌蕩他的身軀,不會傷及他絲毫。
“千萬年不世出的天才,依舊要倒在我的面前,可惜了?!毙熳谳p聲地嘆息。
丁浩沒有說話。
他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半晌之后,等身邊那陰陽雙魚圖案徹底的被漫天雷光擊潰,他才一字一句地道:“我說過,我不渡仙劫,是因為天劫于我如無物,過不過皆可,你根本不會明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的天劫,在哪里?!?
話音落下。
籠罩在丁浩身邊的最后一絲陰陽雙魚圖案力量潰散,丁浩張開了雙臂,仿佛是承接春風(fēng)細(xì)雨一般,敞開懷抱懲戒那漫天的雷電劫光……
穆天養(yǎng)呆住,被雷劫劈的一個趔趄。
玄天宗一直冷靜到近乎于殘忍的表情,在這一瞬間猛地僵硬堅固,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虛無霧光,就要朝著遠(yuǎn)處遁去,竟然是直接拋棄了穆天養(yǎng)……
“遲了!”
丁浩雙眸之中,有秩序神鏈如漫天神龍一般蜿蜒而出。
他行走在無盡雷海劫光之中,絲毫不受影響。
“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沒有仙劫?這不可能啊……”玄天宗的聲音充滿了震撼和憤怒,丁浩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證明,他的確是不會經(jīng)歷天劫,哪怕是在這種無盡雷海劫光之中,卻仿佛是行走在平地之上一般,身上也沒有絲毫的雷劫出現(xiàn)的征兆。
“不甘啊……”穆天養(yǎng)嘆息一聲,不再對抗天劫,而是在萬千雷光加于身的瞬間,扭頭看去,目光落在了千里之外那個白色長裙的女子身上。
下輩子,再娶你吧!
丁浩不渡雷劫,一切已經(jīng)注定。
……
……
“不……”劉伶醉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地沖向了雷海劫光。
這一刻,這位名震中土神州的女戰(zhàn)神,就像是瘋了一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人感覺她好像是整個人被活生生地撕碎了一般。
“不要……”白奇峰第一時間拉住劉伶醉。
“天養(yǎng)哥哥……”劉伶醉撕心裂肺地嘶吼,再也沒有平日里少的風(fēng)度和氣質(zhì),淚水仿佛是洪水絕提一般在那一雙美麗的眸子里傾瀉了出來,她拼了命地掙扎開來,仿佛是飛蛾撲火一般,沖向了那雷劫光海,哪怕下一瞬間,他就有可能被雷光直接擊的灰飛煙滅。
“白衣帝君敗了!”
有人收回了神通眸光,忍不住慨嘆。